之字蓄蕴藉,尤其是这样的行草,淳淡婉,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快刀利剑的气势?”
那大学士白忠听了,哈哈大笑,:“果
他转过来,又:“因此我猜,这幅字定然是一个写字漂亮的人,握着一个初学者的手慢慢写来的。照这样的笔法去写,定然能临摹得最像。”
比赛一开始,玉黎没有像其他几人一样,很快就着手写,而是仔细观察上面的那副字,那副字很奇怪,一方面写得很有自己的风格,另一方面又显得很笨拙,他看了好久也没参透其中奥妙。
只见玉黎那俊俏漂亮的脸上一笑,两个酒窝来:“这不难,方才我未立即动笔,只是因为疑惑,为何这些字明明自成一家,雄健厚重,风格老成,但却又显几分笨拙来,后来想起我初学字时,有人握着我的手,手把手的教我,因此明明漂亮的字,却显几分笨拙、凝滞来。”他说到这里,侧看了一一旁观赛的元珩,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
果然,他说完没多久,玉黎就开始埋写了,他虽然是最后一个动笔,但是却是最先完成的,而且人家临摹,都经常要抬看被临摹的字,而他却一直埋自己写,连看也不看那副参照的字。
大学士白忠摸着巴的胡须笑着看着玉黎,问:“王妃殿,何以能临摹得如此真,不知是否有诀窍?”
秦斐不慌不忙,笑着:“那是因为这是蔡襄模仿的黄山谷,正因如此,所以潇洒之中带着几分蕴藉,快刀利剑中又有拘束,这是因为虽然行了模仿,但写字之人格不同,因此模仿只能模仿到形,很难模仿到神。”
连秦斐都是带着疑惑地看他。
时间到,五个人的字由五个小厮拿在手里,呈现给众人看,众人一看,果然有其中两幅是最像的,尤其是玉黎的那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若是放到那幅真的边上,除了墨迹有新旧,完全认不来哪幅是原作,那幅是临摹的。
一旁观看比赛的凤歌有些着急,小声:“玉黎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在埋写,就他一个人还在那里看?若是不抓紧时间,等来不及怎么办?”
一场,第二场乃是比临摹,裁判拿一副不知作者的字来,让五人行临摹,这一场淘汰临摹得最不肖的二人,只取三人。
周围立刻爆发一阵叫好声,秦斐唇角的笑容也愈加深刻,缓缓看向了一旁的玉黎。
“对了!正是蔡襄。”吴妙甚是赞许,打开了一旁的答案。“这的确是蔡襄唯一一副临摹之作,因为早年散失,所以知者甚鲜。”
座上的评判都一脸微笑地看向秦斐。
对于习字者而言,临摹乃是基本功,但问题是,越是书法功力深厚的人,越带有自己的个人风格,越难临摹他人,更何况临摹的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的字,不是什么大家,难度自然越大。
温雪安他:“嘘,别说话,阿黎肯定有自己的主意。”
玉黎自然不肯落后,朝他也笑了笑。这么简单的问题,他若是不知,便白练了这么多年的字了。
果然,众人呈上的答案中,除了秦斐,只有玉黎和另外四人是正确的,但是其中有一人虽写对了人,但却未说明理由,显然是猜测,因此亦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