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仓是特委理的一个极其特殊的仓库。它建立得很早，最开始的那批资料已经在天长日久的权力转移过程中散失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特委曾经派专门的勘察小组前往零号仓调查，当时的零号仓里还有十多位理人员，但仓中的囚犯大分都已经死去。

“我没去过，但我知存在这样一个地方。”秦夜时低声说，“我被调离危机办，天月接任主任之后，我也被走了。特委直接要走了我的档案，我虽然还是属于危机办外勤组，但人事关系在特委，所以我和我的分队是很特殊的，在必要时候直接听命于特委，危机办不能预。零号仓的事，我是之后才知。”

“你去过？”

秦戈已经习惯了秦夜时和自己伴侣之间的相模式，忙打断他倾诉的望，跟他说起了谢京的事。无论是谢京本人遭受过的一切，还是谢京当夜在鹿泉亲目睹的噩梦，他都详细告诉了秦夜时。

他看着谢京，良久才说一句话：“不容易啊，小谢。”

秦

他还想起了姜永说的事。零号仓里的囚犯全都定时注镇定剂。对大象和老鼠来说，这些不是人，只是沉睡的、无知无觉的。

他拿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平板，动开关启动。秦戈认这是一个成像仪。

谢京扭看秦戈。

特委重新把旧的理人员走，彻底清理了零号仓里的尸和监室。由于囚犯大量减少，特委对零号仓的存续又存在着争议，最后派到零号仓去的理人员仅是一对十分年轻的兄弟，代号为“大象”和“老鼠”。

“这里就是零号仓。”秦夜时说，“零号仓的整建造规划和监室分布，是鹿泉事件之后，由穹带领的狼牙支队完整描摹来的。”

片刻后，成像仪亮起，它投一个场所的三维构造。

白小园等人没有说得这样详细，秦夜时看看谢京，又看看秦戈，满脸惊愕：“你们都知鹿泉面有零号仓？”

秦夜时跟两人详细解释。

“……等等。你是说，在穹之前，特委没有零号仓的资料？”

他自己也扭看了照片，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对谢京笑：“他人特别好。”

“一种社交恐惧症。他们会非常害怕别人的目光，畏惧社交和与他人接。”秦戈想了想，“但他们不畏惧彼此，所以看零号仓是最适合的工作。这两个人是零号仓的控制者，囚犯必须听命于他们。”

谢京冲他傻笑，表示自己能懂。

当年穹为狼牙的队长，在西办事发现了鹰隼支队全员的尸之后，立刻被特委调去调查此次事件。西办事的人不能手，全程由穹和他的队伍完成。穹等人了零号仓，并且得到了零号仓的一手资料。

秦夜时：“不不不，在我们家，袁老师永远是对的。你要记住这个原则。”

“大象和老鼠是特委的人，他们之后一直生活在零号仓，会间隔地回到地面上行日常用品采购和汇报。”秦夜时见秦戈和谢京面惊讶，低声说，“他俩当时都非常年轻，但是两个人都是余光恐惧症患者。他们不能在人群中正常生活，但偏偏能力又极，所以最后被安排去了零号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