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之后他们开始审讯,得依赖我的‘海域’报告。”
谢zi京明白了:秦戈今晚要加班。
两人已经在外面吃了饭,各自洗了澡之后,秦戈在餐桌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写报告,谢zi京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抱着兔zi看丧尸片。
这一个晚上和以往两人共度的每一个晚上都没有什么区别。
谢zi京太喜huan这样的夜晚了。最好永远没有区别,永远这样度过。他怀里有一团温nuan的mao团,转tou就能看到自己喜huan的人。
边寒的“海域”qing况非常复杂,秦戈写得全神贯注,好不容易把周游那bu分的nei容写清楚了,手边忽然一yang:他的长mao兔奔过来,两只爪zi搭在电脑键盘上,被长mao遮住的yan睛炯炯看着秦戈。
“你敢关机,我就不让你再跟谢zi京玩。”秦戈立刻说。
兔zima上收回了爪zi。它显然十分无聊,在餐桌上连打几个gun,小尾巴抖来抖去,试图引起秦戈的注意。
秦戈转tou一看,丧尸片结束了,谢zi京在阳台上chou烟,手拿蒋笑川送的那把尤克里里拨来拨去。
他明白了兔zi来找自己的原因:没人陪它玩了。
尤克里里的弦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谢zi京嘴里叼着一gendian燃的烟,这回不唱歌了,只是低tou拨弦。
他鼻zi笔直gaoting,有时候侧脸比正面更好看。秦戈呆看半晌,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谢zi京的那一天。危机办传达室门外的一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跟这个人有这样深的交往,有这样nong1的依恋。
他恨不能立刻,比如今晚,比如现在,立刻让谢zi京的“海域”恢复正常。
让他想起鹿泉发生的所有事,让他“海域”之中的废墟消失,原本的恢弘城市能够重新建立。
“这次弹的又是什么?”秦戈走到谢zi京shen边问。
谢zi京见他chu来,忙把烟an在花盆里。“老歌。”他说,“这首不是qing歌了。”
他低声用陌生的语言唱起来。
秦戈靠在栏杆上,看着城市夜空里一片接一片飘远了的云。今晚的风很大,没有月亮和星星,滂沱的墨一样的夜se在toudingliu过,人世的霓虹是照路的长灯,遍布大地。
“我在求神的dao路上行走。”谢zi京忽然说,“我从茫茫大雪中归来,人间是一片荒原。”
秦戈静静看着他,他也一样看着秦戈。
片刻后,谢zi京靠近他,吻了他的唇角。
“我答应。”他低声说,“你,和章晓,可以jinru我的‘海域’。”
秦戈捧着他的脸:“我会让你的‘海域’恢复的。”
“嗯。”谢zi京diandiantou,“你会救我。”
秦戈yan底一re,几乎要哭chu来。
他知dao谢zi京的恐惧。谢zi京恐惧的不是自己的“海域”一直不正常。他真正恐惧的,自己会跟边寒一样因为不正常的“海域”而发疯,因为虚构的恋ai幻想发疯,最终伤害秦戈,伤害shen边的人。
谢zi京依恋地亲吻秦戈的眉mao。
“别怕……”秦戈小声说,“你信我。”
“我不怕。”谢zi京回答,“我ai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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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秦戈醒得比谢zi京更早。他实际上睡得不太好,谢zi京一直抱着他是原因之一,心里记挂着谢zi京“海域”的事qing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他穿上衣服,抓着手机溜到阳台,给章晓打电话。
接听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