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为了他杀人。”

边寒犹豫了。周游蹭了蹭他的脸：“可以吗？为了你ai的孟玉去杀人。”

边寒终于diantou：“可以。”

周游：“不guan什么人，只要妨碍你和他，你都不会留qing。”

边寒：“……”

他再一次犹豫了。

“边寒。”周游抚摸他的耳朵，轻声问，“你想要痛，还是要快乐？”

“……”边寒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重复了他的话，“不guan什么人，我都不会留qing。”

他还在等待周游赐予的愉悦和快gan，但是周游已经放开了手。年轻的向导在gao塔上发chu狂笑，笑得yan泪都chu来了，最后甚至跪在地上直不起腰。

秦戈yan前一阵眩晕，他离开了十几岁哨兵的“海域”，回到边寒的房间里。

周游仍然在笑，他坐在地上趴着床，一边捶床一边笑。边寒蜷缩在床上发抖，片刻后才挣扎起来，抓住周游的tou发把他拎起，重重给了他一拳。

“我不会再让你jinru我的‘海域’了！”边寒的声音还在兀自发颤，“骗zi！”

这一拳打得很重，周游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鼻zi里liuchu来的血。

“你不喜huan我赐予的……”

边寒“呸”了一声。周游不吭声了，半晌才嘿嘿笑起来：“没意思。你刚刚不觉得很shuang吗？你真的不喜huan？他们全都很喜huan我这样zuo的。”

“他们是谁？”边寒满脸嫌恶，“你到底在搞什么！”

“好玩啊。”周游看到边寒的书包放在一旁，熟门熟路地翻开拿chu一支烟，dian燃咬在齿间。他chou烟的姿势很娴熟，吐chu烟圈之后呆呆地看着烟圈发愣。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秦戈透过边寒的yan睛观察周游。

周游刚刚所展示chu来的，已经是极其gao级的“海域”调控技术。秦戈在学习，但一直都没能取得更多jin展。这是他第一次亲yan看到有人可以在片刻之间制造chu“海域”被摧毁的假象，又立刻把它恢复。

秦戈因此毫不怀疑，周游完全ju有能真实摧毁“海域”的能力。

这甚至不是能够通过后天学习就能学来的技术。它就跟秦戈与生俱来的、xi收“海域”负面qing绪一样，是学不来，也无法通过练习获得的。

边寒拒绝了他的jinru，但是边寒的“海域”最终还是被摧毁了。秦戈心想，他抗拒不了周游给的愉悦和快gan。

太qiang烈了，比任何方式、任何途径能获得的都要qiang烈。

“这个是会上瘾的。”周游笑着说，“你也不是第一次说不让我jinru了。最后还不是……”

他侧tou躲过了边寒扔过来的一本书。

“为什么这次……不一样？”边寒怒气冲冲，“以前没有这么……这么……”

“没有这么shuang，是吧。”周游tian了tian自己的牙齿，“因为我ai你啊。我想给你最好的。”

骗zi。秦戈心dao。

这样qiang烈到恐怖的快gan，令人一旦尝试过一次，就绝对不可能忘记。在剧烈痛苦之后，只要痛苦消失，人本来就已经gan觉极为舒适。但周游拨动了更隐秘的“海域”，他直接在边寒的jing1神世界里启动了快gan的an钮。有了之前痛苦的对比，愉悦和兴奋甚至会qiang烈千百倍。

然后，在对方最脆弱和最渴望的时候，给予暗示。

“……你到底是什么人？”边寒压低了声音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