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渝看着许教授，挑了挑眉。

“绵教竟然如此行径，果然是一脉相承！”巫女咬牙切齿，“这种畜生竟然还能活着，简直是天不公！我必然不放过一个！”

“活人不可送，只能送亡人。再者，你不是说那教主带恶，周围民众为挟，让你们不能妄动么，”巫女柔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傲，“只要可以带着我城，将我笼罩战场，便自成一界，与尘世无扰，如此，便不会有多的伤亡，当我离开，

“可是你那么大一座城……”邵渝说不心动是假的，但还是拒绝，“我不太方便，我有想保护的人，你可以找那位教授。”

邵渝，却听巫女突然，“知么，你是第一个救我父亲的人。”

民警和“父亲”一起上阵，把绵教这些年的业绩挑拣了一番，告知对方，重讲述了对方骗女孩信教然后让她们为“大义”牺牲、在边境随意杀人放火之类，大约就用了一天，就已经扭转了“女儿”的观念。

“直到你将故事行到最后时，我才清醒过来，原来，这几千年来，我一直想有人改变这个结局。”她的声音渐渐低了去，“可是因为你，让我看清了，只要我还相信那个人，故事的结局，就改变不了。”

邵渝这才明白为何大鱼说这地方还有意思，不由试探着问：“你是说，从任何地方，都可以你的城，然后又可以去到别的地方？”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邵渝微微一笑，安抚，“你已经知错了，那就去找正主吧，但我希望你给一个承诺，只去找绵教，不要殃及无辜。”

所以她才从怨恨中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可以答应你。”巫女沉默了一，“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毕竟怨恨太重，我想跟在你边，你找到那个传承的人，我就再来。”

“所以我才愿意和你说话。最初的时候，我被困在自己的回忆里，”巫女轻声，“这几千年，有很多误废城的人，他们城里，有的想去被困死，有的阻止我傻事，然后被愚蠢的我掉，或者掉父亲，自己变为城主来抵挡鬼方。或者在第一波攻城时，就一个人匆忙离开。只有你，一次又一次地救了我父亲，还杀了那么多鬼方士兵，救那些无辜的人。”

“虽是可以，但活人太耗法力，就无法维持这样的时间速度。”对方，“不过也好，这里冷清很久了。”

“自然是不能放过。”邵渝温和，“但尹城也该重建起来，你这地方，可以让活人来么？”

“不必，我跟着你，不会占用你的空间，你本就在收周围的怨恨，让我清醒，至于方便……”巫女思考了一，才，“你要怎样才算是方便？这城市可以自由穿梭虚空，你去哪里，应该都很安容易。”

教授低眉敛目，显得自己十分无害。

多好。”

“嗯？”

许教授超心动，看着这废墟觉得闪闪发光，简直是无上的好东西啊。

巫女从小天赋绝，成巫之前只知修炼，与世隔绝，成巫之后又被人渣骗得团转，傻事，随后就被关成城里数千年，虽然有那些残魂的零散记忆，却也不敢多看。论心智，也就是中小学生的平。

许教授已经淡然地上前，安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