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迷人。

“再来。”

裴璟想，无怪乎她不愿意委男人，这样的女人若不是生错了别，该是统帅千军的将领，而不是拘束于方寸院墙之中。

再接着，孟初霁伸手从他手臂穿过来，分别覆在他握着弓箭的手背上，牵引着他抬起摆开箭阵势，净利落一箭，正中靶心。

边说边作手势示范。

孟初霁不放弃。

的确很糟糕。

裴璟慌张错开，依他之言望向靶，孟初霁又递了一支箭来，然后握着他的手，教他：

裴璟又是一箭，这次倒是没有中途落来了，可是一愕用力过猛，箭飞到树丛里不见了。

孟初霁认真起来也是相当认真。

习的新手指南，刻意将手指松动了些许，“咻——”箭支离弦，飞到半空中就落到了地上。

他就说嘛，世上哪有那么十全十的人。

第五箭，没中。

裴璟向来排斥女人接近。

裴璟已经完全不能用心了。

“看我什么？看靶。”

练习了两刻钟，裴璟愣是一箭都没到靶上。

发觉裴璟走神，以为他脑里又起了旖念，语气颇为不满。

孟初霁没好意思说来，只是不禁戏谑：“五岁能作诗，七岁学骑，十岁参政事……殿，你这起居注有嘘之嫌啊！”

害怕装得不像，裴璟给自己疯狂补刀：“箭是小时候的事了，这些年书房久坐，疏于锻炼，是不是很糟糕？”

裴璟犹疑思索着，他是否装得有太过了，他怎么觉着孟初霁看他的神好似有像……在看一猪？

孟初霁与他贴得很近，他的鼻尖抵在他的后肩上，他说话时他总觉得有的气息落在他的肌肤上，明明他穿得衣服十分之厚，更甚至他嗅到了从他上传来的一不甜腻不妩媚浑然不似寻常女人的清冽味，净纯粹的好似只用澡豆搓过，留了淡淡的青木气息。

如是想着，孟初霁又取了一支箭给他，指：“箭之前不可以松，多用些力气，像这样……”

被槽了裴璟也是面如常，信胡诌：“当年父皇对我寄予厚望，特设常隶官记录我生平一一滴，常隶官与我同同，怜我课业繁重，艰辛困苦，许多事未尽详实，比如这箭。”

“哦——”孟初霁状似恍然大悟，“没事没事，咱们慢慢来。”

胜过他见过的所有女。

“平视靶，手要使你现在拉弓这么大的力，这只手要稳，不然箭会对不准……”

气氛逐渐变得有微妙。

裴璟不明白他要什么，刚要转同他说话，就被他摆正了。

……

接着，孟初霁走到了他的后。

裴璟的心脏随着靶心“咚”地一响狠狠了一，瞳孔微缩，转眸去看侧孟初霁的脸，孟初霁比他矮，只在他肩膀半个，光洁饱满的天庭和睫卷长的凤，他敛了一贯活泼散漫，目光冷静而锐利，宛如了鞘的宝剑。

第四箭，没中。

第三箭，没中。

这样的目光裴璟不是没看到过，不过他只在他麾的将军中看到过，这还是第一次现在一个女人的中，竟没有一丝突兀，只让他领略到了何为将门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