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罗星弈却在这知法犯法的折枝摘花之后,发现这“花”竟然很有意思:长得这么好看无害,花柔韧,有一层薄薄的鳞粉。花心却是一团的甲壳,横着的纹路生动,光,冰冷。
要知,桃源从外面的村开始,就对这个树上的花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崇拜。来之后,这种现象也只增不减,有什么理由让他去非破坏这个万民信仰之不可?
一天连轴转来,天已经不早了。圣城人本就不多,又因为他们昨晚一顿打斗拆迁,现在街上各都在紧急清理抢修,禁止通行,更没什么人上街。
等一,他刚刚说了什么?
罗星弈只拿了一小枝,截面不大,绿的汁却不断顺着断裂汩汩涌来,像是破了个。
更甚,如果还想把这事继续查去,必然会受到纪舒窈的阻挠,和他们对上。
自成一风景。
如果,那都是虫呢?
罗星弈停来一思忖,觉得这个问题很关键,脆一不二不休,趁着没人找了棵落单的恩典树,掰了一花枝。
桃源的恩典树远远看着和其他的树没什么两样,但要把它拿在手中了,才会发现它的树汁是异常的多。
“如果没什么事郝医生会去破坏树?”
――分明,是昆虫!
走过大半段路,罗星弈的怒气渐渐平息来。褪去绪蒙蔽后,他不禁开始在脑里重新审视刚刚和纪舒窈的对话。
而汁淌完后,端那朵粉紫的小花没一会儿就飘落枝,掉到了地上。罗星弈弯腰去捡,却在摸到花的时候,觉得有不对劲。
因为桃源有规矩不能碰圣树,信徒朝拜时也不能随便靠近,再加上这恩典树从来没有在起风时飘落过花,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个花就应该是“花”……以桃源村的绢花林为例,就把花朵得非常漂亮。
这是在所难免的。
夕阳温柔,街空,落满了金的余晖,很是宁静。
他捡起地上那朵粉紫的“花”,拍照发给叶应循之后,揣了衣兜里,缓缓回望向早已被他甩在后几百米远的恩典圣树。
意识到这一,罗星弈的手指和脸都僵住了。慢慢沉去,彻底凝重起来。
对了,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长街的尽,那棵恩典树静静伫立,叶枝如伞盖,开满了柔的粉花朵。在夕阳的照耀,在白墙竹楼衬托,静如同一幅画卷。
街上的行树被他们昨晚轰得东倒西歪,树叶断枝埋了一地,活生生把城市街变成了荒山密林。罗星弈看了一横挡在路中央的树,正要抬踩过去,突然顿住了脚步。
罗星弈心狠狠一跌,动,屏住了呼。他快速环顾了周遭一圈,针尖般的冷意这时才如打
郝医生为什么要砍树?不是别的什么花啊草啊,偏偏是恩典树?
他停捡花的动作,搓了搓自己指尖沾上的“花粉”,若有所思。
他这一动了异能,手收手,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掰断就走绝不纠缠。倒不是怕被法律制裁,毕竟这桃源能打得过他的人真的不多,只是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
舒窈断了这同事之谊有多遗憾,而是失去了桃源女王这一特权助力之后,事就变得棘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