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不想我变成一个弱的人。”
他们并排横躺在床上,都吊在床沿,像两个不愿意午睡的幼儿园小朋友凑在一起信由缰的聊天。但话题一都不轻快。
便只好再从心里剖容来。
拉度一样讲完了自己以前的故事,瞿临也觉得自己实在没有任何讲故事的天分,过去的事被他讲得瘪苍白,也不知罗星弈乐不乐意听。
饭菜很中式,用的也是筷,他不会用。
罗星弈沉默了一会儿,发现瞿临简短的回忆里,提及父母的次数寥寥无几,问:“那你的父母,都没有怎么陪过你吗?”
声音平静,像是在陈述实验报告那般理,又理所当然,他举了个比喻:“如果从来不给小孩吃糖果,那么小孩长大后一定不会觉得酸苦辣是什么难以接受的味。同理,我这样要一辈不得安宁的人生,不如一开始就把温、柔、幸福满排除在外。从未得到,也就谈不上失去,更谈不上痛苦。”
所以他的童年,母亲总是无数次狠心要求他活
这里似乎没什么好说的,瞿临几句话带过了自己跟随母亲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后来时间到了,我被接回了甘渊。”
落日’病毒,但我活来了,既没有丧尸化,也没有任何病痛。”这似乎是个非常沉重的话题,瞿临开后,也倒了来,躺在床上,“所以当时整个层,都要让我成为被研究的对象。”
瞿临永远记得,才回瞿家那一天,那顿晚饭。
“……很少。”他又轻轻地重复一,像是确认,像是说服。
堂兄堂见他拿不好筷,局促地坐在旁边,似乎想声,侍候一旁的家见状,想叫人给他换成勺,而父亲阻止了。他姿态矜贵地放自己的筷,没发一声音,拿餐巾了嘴边不存在的油渍,对他说:“既然拿不好筷,那就别吃了。”
“为什么?因为忙吗?”
才回甘渊的那几年,瞿临一也不想回忆,他自己不愿意见到那种似兽非人模样的自己,直接过了,说:“Ⅱ型实验开始了,我被送到了我老师那里去居住。他是一个很烦的人,但是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很尊敬他。后来我考上了军校――‘审判’,就是那个时候,他们为我的,所以你不能使用太久的原因,就是这个。”
瞿临想了想:“也不算完全没有,只是很少。”
“但其实军校的生活没什么有意思的,课都很简单,老师那里的书我都看过,比他们教的有意思。能训练也没什么可说的,叶应循因为被限制不能甘渊,觉得无聊也来学校玩了。在学校里,我认识了008和其他一些人,还算度过了不那么无聊的学生时代。再后来的事,我想你应该也能查到了。”
罗星弈听着,手忽然握紧了。
他两岁时离家,对这里完全没有任何记忆,许久未见的父亲看见他,也只是了,让他落座吃饭。
“我的父母并不同意把我交给研究院,从中斡旋了很久,才为我争取到一个十岁的期限――在我十岁以前,可以不研究院。我跟着母亲回了E国,在那里,她为我打造了一场盛大的模拟实验,不断的实验选,就是在为我十岁后的人生准备,因为那个时候没人知,我究竟能承受多少剂量的实验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