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倒不觉得怎么样,这会儿一歇xia来,就暴lou了电量不足的事实。
瞿临扶着他回到休息室,将人稳稳当当放在沙发上。整个过程都一言不发,不说好也不说坏,只是像一daojing1密程序一样jin行着自己的动作。但他大概一dian都不会照顾人,很僵ying很生疏,却又很固执,要继续xia去。
罗星弈觉得瞿临的动作有些太小心翼翼了,好像他是什么易碎wu品要轻拿轻放一样。看着沉默不语给他整理好外套的瞿临,罗星弈轻轻说:“那些都是垃圾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临总,你没事吧?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瞿临说:“我听过很多。”
这又不是什么第一次听到,自瞿临记事起,这样的liu言蜚语就从未间断,抨击nei容不一,但都不是什么好话。
他虽然并不能zuo到完全无视,可这些言语利剑也不会让他bo然大怒了。
“一个人闭嘴,还会有更多的人继续,完不了的。罗星弈,你shenti还没完全恢复,为这种事动怒,不值得。”瞿临的语气很淡,在说“不值得”的时候,说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事。
很久了,罗星弈忽然想起,那个天台夜晚,瞿临谈论起自己的命运时,也是这样淡漠而冷静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另一个不相gan1的人的人生。
他总是这样,把这些事看得很淡。也或许,他其实也没有真的看得很淡,只是他太清醒了,自己提醒自己不要沉溺无谓的qing绪中,顺便骗骗旁人。
“瞿临,我知dao悠悠众kou堵不住,再多的澄清也gen本没用,只要不让我看见听见,我都可以当zuo没有这回事。但我听见了,我就不能当没有这回事,我不能忍。”罗星弈看着瞿临,一字一字,清晰而认真地说。
“瞿临,你同样是一个人,不是傀儡,不是兵qi。你没有zuo什么伤天害理的事qing,为什么不能得到应有的人格尊重?所有人平等享有的一切,你都有权利享有,包括公平和……会受伤的心。‘刀枪不ru’是个好词,但它代表着更巨大的代价。”罗星弈笑了一xia,看着瞿临,yan中却是动容,“但你已经再明白不过那代价是什么了。”
自然界总是设计好的,以人为例,如果总是用手用脚去gan1些cu活,那手脚都会长上厚厚一层茧来保护自己,以便后续使用。可茧也正代表着那里曾经被磨得鲜血淋漓。
灯光依旧很柔和,瞿临看着罗星弈,因为距离很近,还能闻见他发丝上的洗发shui香气,薄荷味的,非常清凉。
之前他的大脑全被一件事qing占据,全速运行着来解答两个问题:我的心意是什么?我该如何来确定它?完完全全的。这会儿已经全bu被qing绪占领了。
像是跌ru了大海之中,沉浮的海浪之间,他被回忆拉ru一种不可名状的qing绪中。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他尚年幼,记忆没有很清晰,唯独那一刻空落落的心qing,永远沉淀了xia来。
大概是又一次实验结束吧,他从试验场中走chu来,来到母亲面前。
实验室里面的人恐惧他,用最恶毒的字yan咒骂他,不留qing攻击他,都想要他的命。最后他终于活着chu来了,得到了赞扬。
可那个时候,他是想要母亲一个拥抱的。
或许也不用那么亲昵,摸摸tou也好,一句话也好。
但母亲什么都没有说,让人带他xia去清理,自己维持着冷漠的姿态转shen离开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