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气,“那个时候,我也是像这样,看着别人谈恋的。”
等欧阳瑛这席无无尾的忠言说完了,庭院中再无人言语了,瞿临才在欧阳瑛开始忐忑的心中,缓缓开:“当然,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欧阳瑛摇了摇,也不多作解释,只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尽到提醒义务。你也知,今天这一条人命没得蹊跷,我不敢乱揣测把你们往错的方向引,我只能说,千万慎行。咱们都当心吧……尤其是罗兄,他这个人心里磊落,应该是没吃过什么苦,有时候想法也是很天真的。你多帮他看看吧。”
欧阳瑛话里话外对罗星弈的熟知让瞿临不禁皱了些眉,不过认识几天,乱评价什么?况且这人大半夜突然跑来表忠心的行为也未免太可疑。
欧阳瑛被瞿临这一吓了一,差忘了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想了想才:“你和罗星弈啊……”
察觉到瞿临这句话里的冷意,欧阳瑛悄悄缩了缩脖,心念电转。在这个话题上逗留太危险了!瞿临完全就是在挖坑给他啊!伸缩都要挨刀!
瞿临不知欧阳瑛在说些什么,他既然不愿意再说正事,瞿临也不会再搭理他,转便走。但走了两步突然明白过来,倏地转看向欧阳瑛:“你在说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时间,瞿临心里的想法转了个圈,却没选择直接破,只是垂问:“欧阳瑛,以我们和你的关系,似乎并没有熟到让你专程来提醒吧?”
“行吧。”欧阳瑛笑了一,“瞿四少爷,明人不装暗。你既然已经调查过我,大概也能猜我来桃源什么,所以我上面跟你说的话,都不是玩笑话。以我个人名誉作保。”
上,更显疏远。目光也落在庭院中的那颗花树上,因为只注意着花,倒像是对欧阳瑛的话有些漫不经心。
欧阳瑛这诨打科的玩笑之语,却在瞿临平静的心中投了一颗激起千层浪的大石。
是了,也只有罗星弈这样心大到连新闻联播都不想看的人,才会不问缘由不查信息就跟人结伴同行。瞿临可不是个好结交朋友的人,估计早把他家三代都查了个遍。
欧阳瑛在听见“知合制药”时心猛地一沉,但并不意外瞿临知他的背景。
他语气平静,目光也平静,在看向欧阳瑛时,却像是察了一切,“知合制药的二公。”
夜风中似乎有什么植的清香,但过欧阳瑛的旁时,他只觉得凉。
机智的瑛老板当机立断选择装死,把话题往别引,开始打上了太极:“熟啊,当然熟!说话就是朋友,结伴就是兄弟!兄弟的,当然看到蛛丝迹就要赶紧招呼才行啊!”
“再说,”讲完正事的欧阳瑛又恢复了那老神在在的神棍模样,揣着袖悲秋怀月慨,“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了当年的我。”
瞿临想了想,忽然问:“你突然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是因为今晚的事吧?”他看着欧阳瑛,可以说是十分锐了,“你是不是知什么?”
滔天巨浪之后,被淋得满面透湿的瞿临顿住了脚步
“……不好意思?我会错意了?”欧阳瑛揣摩着瞿临的脸,“可你们平时看着的确不是什么正常朋友的相方式啊,也太亲近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