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沉默在萤的意料之中，她咯咯地笑声，笑声疯狂可怖，“我知你不到，不过看着那个人再为你死一次，我也会很开心的，不知这一次你的表还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彩呢。”

景泠的瞳孔蓦然收紧，“你说什么？”

景泠接瓶，心中记挂着家中

“我不需要你的歉，”萤凑上前，靠近景泠，在他耳畔低语，“我要你我。”

天亮了。

袋中的手机微微震动，景泠拿来，看到屏幕上那一行小字的时候，脸沉了去，匆匆退何宛洛的房间。

景泠沉默。

“萤，你以前不会这样。”在景泠的印象里，这个公主虽然嚣张跋扈，任妄为，但是她的本质却是不坏的，年少时他对她疏离和厌恶大分都是因为对她父亲的不满。

要不了多久景泠就会醒来，呆呆地又看了一会儿，替他将嘴角拭净，才悄悄离开。

萤从手包中掏一个小瓶，扔给景泠，“拿着，午夜时分喝去，能暂时压制你嗜血的冲动，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了。”

何宛洛刚离开不久，景泠就睁开了双。

“你一都不惊讶？”萤冷笑，“真是个无的人呢，可惜这只小梦貘还痴痴地喜你呢。”

萤直直地盯着景泠，想要看他脸上的神变化，可是景泠仿佛还是千年前那个永远带着面的少年，她找不到半分她期待中的表。他的温柔，他的担忧，他的所有都给了同一个人，叫萤嫉妒的发狂。

“少跟我提以前，”萤的脸近乎扭曲，“这一千年的红莲之火日日焚烧的痛楚我永远也忘不了，支撑着我活来的唯一念就是仇恨。”

景泠轻轻推开何宛洛的房门，他仍在熟睡中，不知陷了什么样的梦境，眉紧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明明前的伤正在愈合，可是何宛洛好像总也好不了，反而越来越虚弱，一天比一天地消瘦去。

从她占有这个躯壳的那一刻起她就受到躯壳主人对景泠深深的，这与她的交织在一起，让她对景泠的意又深刻了几分。

半小时后，景泠找到了短信中的地址，是一家地址偏僻，颇为冷清的咖啡馆。咖啡馆里光线暗沉，冷气开得很足，一去全的暑气就立刻消散了，整个咖啡馆只有一桌坐了人，很容易辨认，景泠径直向那个座位走去。

无论如何，又安然过了一夜。景泠知自己的状况不容乐观，最开始的时候只有闻到血腥气才会有汹涌的饥饿，还能用符咒压住，渐渐地符咒已经无法压制这种饥饿了，那种饥辘辘的觉每夜都会发作，将他的意识都吞噬殆尽。许多次等到清醒时都发现自己的唇边满是血迹，他只能用定咒让自己无法动弹。他不知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或许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嗜血的怪。巫族在暗蠢蠢动，这个看似平静的天地已经风起云涌，他只有这一私心，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时间，能和阿洛多呆一阵。

“小哑巴，好久不见。”

“是我对不起你。”在后来的岁月里景泠回想起来，他唯一错的事或许是不该把罗浮和母亲的死迁怒于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