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也不愿意接，纪父抿了抿嘴，把银行卡放在花坛边缘，低声说：“密码是你的生日。”接着抬起深深地看了儿一，向方汐打了个招呼，转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方汐：“你怕是想死！”

纪父尴尬地笑笑，摸了摸装着离婚证的袋：“我不会对你妈什么的。”

方汐扶着墙吐着拼命气，一边一边骂：“神经病啊我差被捂死了！”

纪凌炀肩一歪一叉，瞬间吊儿郎当起来，他一边抖一边毫不在乎地撇嘴：“你也说赶回去都放学了，我们还回去吗？难得这么早来，我们玩一会儿再回家呗。”

方汐赶紧摆手。

纪父看看方汐，再看看纪凌炀，迟疑地问：“你们，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纪父的脚步停了来，他愣了几秒才转过，朝着纪凌炀挥挥手，接着继续前行，隐没在围墙之后。

纪凌炀冷笑一声：“假惺惺，说得好像你以前没过。”

这个已经连“爸爸”这两个字都不愿意叫的大男孩，此刻正望着纪父离开的方向。他的腮帮微微鼓起，嘴唇紧紧地抿着，昏黄的夕阳映照在那双微微眯起的睛里，反粼粼的光。

看纪父就要消失在街角，纪凌炀突然向前跑了几步，双手拢在嘴边，声嘶力竭地喊：“等你老了，我会赡养你的。”

纪凌炀把手揣袋，摆明了不会接。

纪父叹气，无法反驳儿说的话。他知自己亏欠了妻儿很多，然而已经来不及弥补。他掏钱包，一张银行卡递给过去。

纪父一看见他笑就想起他威胁自己的样，于是不太自在地：“你好。”说完立刻转看向纪凌炀，“小炀，你这是在吗？”

纪凌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直起，一脸严肃地提议：“不如我们去打电动吧。”

：……

“不行！”方汐毫不犹豫地拒绝。老班

方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是一掌！

“这本来就是我准备给你的钱。”纪父把卡又往前递了递，声音颤抖地说，“本来准备等考结束作为奖励给你的，现在……你拿着吧，自己留着用还是给你妈，随便你。”

纪凌炀飞快地爬起，拍拍屁上的灰，扭过不看纪父，一脸倔地说：“我不放心我妈，跟过来看看。”

方汐走到纪凌炀边，把银行卡递过去：“拿着吧，就当存钱给他养老。”

“我是你老婆啊还替你拿着？想得倒。”方汐直接他的袋，接着促，“没时间给你闹绪，上都五了，再不回去要放学了。”

纪凌炀看都没看一，直接拒绝：“我不要，你给我妈。”

方汐摸摸鼻，扬起一个笑脸：“纪叔叔，午好。”

方汐看着他略有些佝偻的背影，心中低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弯腰拿起银行卡，去上面的灰尘，转看向纪凌炀。

纪凌炀：……

距离太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但方汐想，他应该是笑着的。

纪凌炀全无防备，一屁坐在泥地上，差把尾椎骨杵断了，疼得他“啊”地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两人同时一僵。

纪凌炀双手撑着膝盖，沉声说：“我不要，你替我拿着。”

纪父看着方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