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妈妈半天等到回答，回一看，儿正傻愣愣地发呆呢。她举起手在纪凌炀前晃了晃：“小炀，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纪凌炀挠挠，主动接过纪妈妈手里的菜篮，“妈，我帮你洗。”

纪妈妈立刻夸奖儿：“我儿就是聪明，稍微用功一上就能考个好成绩。”

纪妈妈笑着回答：“你兴就好，不本地还是外地，只要成绩够，想去哪里我都支持。”

了？”

“我才不会！”

纪妈妈笑得前仰后合，将把手转到另一边：“往左是冷，往右是，你老是错。”

锅里排骨汤咕嘟咕嘟冒着泡泡，纪凌炀晃了晃锅把手，玻璃锅盖上粘聚的珠立刻连成一片，纷纷落锅里。他隔着玻璃往里看了一，大块的排骨在汤里浮浮沉沉，勾得他忍不住

纪凌炀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沉默去。他看着盆里基本都短成两节的金针菇，试探地问：“妈，我想考外地的大学，好不好？”

家里少了一个人，立刻觉冷清了不少。

“那，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家里很少煮火锅吃，因为纪父总是不在家，就算他量再大，只有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今天是元旦，纪父说好要回来吃晚饭，看妈妈一边洗菜一边哼着歌，似乎非常期待的样，现在提起那些事，真的好吗？

班里一共五十一个人，脱离了后二十名，基本等于努力一就能考个外地的大专了。

纪凌炀原本准备再次提起离婚的话题，他照方汐说的想了一午，发现没几样自己能解决的。看就要吃完饭了，他想赶在纪父回来之前和妈妈稍微谈一谈。可是看到篮里洗好的火锅菜，他又犹豫了。

乎乎的浇在手上，立刻化了差被冻僵的手指。纪凌炀搓巾一样搓洗金针菇，斟酌着说：“今天上午的卷，方汐说我能拿到110分，要是一直保持去，期末考试肯定能全班前三十。”

“你帮我看着火，我很快就回来。”纪妈妈打断他的话，取围裙直接套在纪凌炀上。她随便套了一件厚外套，关门前还特意叮嘱：“别偷吃，我还没放盐呢。”

纪凌炀犹豫了。

“妈……”

纪妈妈动作一顿，没有回答，转打开柜：“对了，火锅调料刚好用完了，我去买一回来。”

纪妈妈在旁边听得又好笑又无奈，要不是知方汐是个男孩，她都要以为儿早恋了。

把手抬起来哗哗往淌，一沾上手纪凌炀差冻得起来。

纪妈妈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她指使着纪凌炀把金针菇倒在盆里用冲洗一遍。

纪凌炀有害羞地皱皱鼻，总算没忘记“军功章”的另一半主人：“主要是靠方汐，他最近一直帮我卷，总结错题。他真的不错的，成绩好人长得也好看，以前我欺负过他，他都没有记恨。之前英语考试老班怀疑我作弊，他还帮我说话了。他过生日请我去吃饭我没去，后来他找我打、打招呼，还陪我去电玩城玩了一天。果然是个好学生，一都不会玩，连投篮都不会，每次都扔到外面。对了，别看方汐成绩好，但他习惯可差了，写作业的时候还会咬指甲，都快咬到肉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