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汐问：“对于这件事，你有没有一个的想法？”

方汐心里“咯噔”一声，日过得太快，他差忘记上辈改变纪凌炀的那件事。他不安地瞥了一笔袋，照之前整理的时间线，差不多就是这个月了。

一分钟后。

纪凌炀抓抓巴抠抠手指，扭了半天才开：“你对父母离婚，怎么看？”

我又怎么了？”

“纪凌炀。”方汐郑重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语气温柔地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能迫你。不过有的事一个人真的解决不了，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找我，或许我不能给你什么有用的建议，但我会认真地聆听，尽我所能帮助你。”

纪凌炀：“我……”

方汐主动握住他的手。

方汐心中叹息一声，果然是这样，上次纪凌炀的父母来学校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怀疑。

方汐立刻合上练习册，万分认真地反问：“为什么这么问？是你爸妈之间了什么问题吗？”

纪凌炀想也不想地回答：“我想他们离婚，我和我妈搬去住。”

方汐想了想，解释：

纪凌炀直视着方汐的双，定决心开：“我爸，一直在家暴我妈妈。”

纪凌炀：“我有些事想问你……”

“我以为从那之后他会收敛一，但是我和你打架的那次，你也看到了，他在巷里打我妈。”

方汐：“这还差不多。说吧，想问什么？”

纪凌炀：“……”

“那你有没有和你妈妈详细地谈过？不是简单地告诉她离婚，而是以一个大人的份，平等地交。”

方汐：“……”

“我有问她是不是我爸打的，她说只是不小心撞到的，让我不要瞎猜。之后一段时间我爸对我妈特别好，只要在家吃饭都会主动洗碗，还买了很多东西送给她。这样的日没有维持很久他们又吵架了，吵完我妈手臂上就多了一块淤青。我和我爸大吵了一架，他本来还想打我，大概是看我长得比他还了，没有真的动手。”

说到这里，纪凌炀的声音有些颤抖。

纪凌炀：“草稿纸没了，给我一张。”

纪凌炀有些疑惑。

纪凌炀抿紧嘴唇，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

温的手心覆盖在微凉的手背上，那气似乎顺着接的肤，一路了纪凌炀的心里。

方汐：“要么一次把话说清楚，要么我让这杯可乐去亲吻你的脸。”

“以前他就会骂我妈，但是我妈说没有哪对夫妻是不吵架的，是越吵越好的。后来我很少看到他们再吵架，以为真的是更好了。但是有一次，我们去二姨家里吃饭，席间说起我妈把一笔钱给二姨夫，让他帮忙存一个信托机构，说是存几年能拿到好多利息。当时我爸没说什么，但是回家以后，我听见他们在房间吵架，等我妈来，脸上就红了一块，明显是个巴掌印。”

三分钟后。

他几乎是祈求地说：“我和她说过这件事，但是她总是用‘大人的事小孩别’，‘我自己有分寸’之类的话来打发我。方汐，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保护我妈？”

方汐：“想好要怎么了吗？”

纪凌炀：“笔芯用完了，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