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好了我不说了，你们赶紧门。”

“这孩，什么东西都乱放。”笑着抱怨了一句，纪妈妈把笔放回枕面压好。

第二十一章

她欣地舒了气，走纪凌炀的房间，把他压皱的床单抚平。一低，发现枕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来一看，是一支自动铅笔。

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纪凌炀气得差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想跟方汐断了来往吗？他不理自己才对。

“我什么我？”方汐嘲讽地挑了挑眉，“生日宴约不解释就算了，接着一星期都不理睬我，你是有多大的自信才觉得我会继续用脸贴你冷屁？”

纪凌炀苦着脸：“知了，妈，看个书而已我能添什么乱。”

等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纪妈妈才关上大门。

他勉压火气，地回答：“不想贴我你跑来吗？我没空理你。”说完转就走。

“神经病，我什么时候和你约好去图书馆？”

“没约过啊。”

纪凌炀觉得自己简直是媚抛给傻看，看就要到公交车站了，他赶紧说：“别走了，我不会跟你一起去图书馆的。”

“再见，路上小心啊。”

“你……”

“来了来了。”纪妈妈兴采烈地走过来，把包递给纪凌炀，“我放了一壶，还有几块小糕，你们看书看饿了记得吃。中午不用特意赶回来，就在外面吃饭吧。小炀，难得有同学约你一起看书，不许给方汐添乱知吗？”

“不是什么呀，赶紧起来，别叫人家等你。”

方汐停脚步，过了两三秒他才转过，歪着假装惊讶地说：“你以为我真的要和你去图书馆？”

“再等等，”纪妈妈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线，轻声劝自己，“再等等吧。”

方汐“呵呵”笑：“找你去图书馆复习。”

方汐背着个斜挎包，看他走来，立刻挥了挥手：“早上好啊。”略带幸灾乐祸的笑脸简直和纪凌炀那张臭脸形成鲜明对比。

“……你给我等着！”

趁着纪妈妈去准备壶和心，纪凌炀恶狠狠地小声质问方汐：“你来什么！”

“有本事你告诉阿姨我在说谎。”

“那你吗和我妈说约好了！”

橘黄的线绕过她的小指，在衣针上挽成一个圆环，被另一针从线圈里挑来，指微动，再次挽一个环。两线针就这么穿来穿去，明明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在纪妈妈的手里却有种别样的韵律，仿佛时间都成了她手中的线，被编织成一件饱母的衣。

“陈阿姨再见。”

“想走？”方汐冷笑一声，解挎包照着纪凌炀的就扔了过去，“我让你走了吗？”

纪凌炀不敢和纪妈妈说他跟方汐已经闹翻了，只能气鼓鼓地爬起来，随便套了一件外套就走来。

挎包不偏不倚地砸在纪凌炀后脑勺上，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纪凌炀两手袋，一脸不屑地跟在方汐后，本想等他回的时候甩一个冷脸，结果方汐只顾着自己走路，好像后本没人。

“不是，妈……”

环顾一圈没有发现需要整理的地方，她转回到自己房间，坐在阳台的椅上，拿起旁边的线继续编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