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直在纪凌炀耳边回，他看着拼命想把他拉开的母亲，脑中乱成一片，只能死死地将她挡在后，对着愤怒地男人一遍一遍怒吼。

“你什么？”纪凌炀怒吼。

纪父明显没想到儿会反抗自己，被吼得倒退一步，撞在凳上差绊倒。或许是觉得在儿面前丢了人，纪父的怒火瞬间被燃，他一脚踢开碍事的凳，指着纪凌炀的鼻怒骂：“你长胆了，敢吼你老！我赚那么多钱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仿佛有什么东西隔绝了不远公园里传来的音乐，小区里显得很安静，分散矗立着几栋七层的居民楼。小区里只有一盏路灯，因为被车棚的挡着半边，余的光只能

这些话纪凌炀几乎从小听到大，这几年更是频繁，似乎只要说了这些话，那些刺耳的谩骂和母亲上的淤青就会消失不见。

纪凌炀的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转走小区大门。

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先回房间去。

“来。”纪父扔一句转回到家里。

城市的夜晚并不比白天安静，急匆匆往家赶的上班族，吃完饭来遛弯的老人，推着小车沿街贩卖果的商贩，或是疲惫，或是轻松，似乎每个人都有想的、该的事。

“没有可是！我叫你扔了听不到吗？”

他是你爸，你别惹他生气。

“你凭什么打我妈？！”

第十五章

纪凌炀毫不示弱地吼回去：“混！你凭什么打我妈？”

猫抱得更紧。

“明天吧，好不好？明天我一定找个人家送过去。”

纪妈妈也在拼命扳着儿的胳膊，想把他拽开：“小炀，小炀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爸说话！他不容易差回来，别惹他生气！你快回房去！”

“扔了，不扔别吃饭。”

纪妈妈推着儿：“快去洗洗手，吃饭了。”

母俩走屋里，纪父已经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吃着菜，手边放着一小瓶白酒。

纪凌炀提着猫包，拉着装满猫咪用品的小拖车，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边。

他工作不容易，我们要多谅。

“凭什么！”

“不行，立刻扔回去！”

这是他第一次来保护母亲，而不是躲在黑暗的角落等待单方面的“争吵”结束后母亲虚假的笑容和安抚。

纪凌炀还想问问刚才怎么了，看到母亲不赞同的神，只好回房间扔书包，准备吃晚饭再说。没等他走房间，就听见纪父冷漠的声音。

“可是……”

你爸爸没有打我，只是说话声音大了。

“因为喜，所以想要给它最好的照顾。因为喜，所以不想让它受到任何伤害。”

纪凌炀心中一凛，三两步冲客厅，正看见纪父将手里的筷扔向纪妈妈。他立刻上前打开飞过来的筷，把纪妈妈护在后。

“我打她怎么了？明知我不喜这些阿猫阿狗的，还只猫回来养！我给的家用不是让她拿来养这些畜生的！”纪父抓起自己的外套扔在纪凌炀面前，“搞得家里到都是，带着一去见客，谈什么生意！是要让我被人笑死吗？每天在家就饭打扫打扫家务，还有空闲拿来养畜生，一都不知谅我在外面的难！”

“你凭什么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