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郁明看着自己，方汐立刻送饼嘴，盖上盒，桌肚，一气呵成。全完后，他抹了抹嘴，义正言辞地说：“我不知啊。”

纪凌炀踩着桌边把椅背靠在墙上，看似悠闲地晃着脚，实际上视线始终没有从方汐上移开。发现不郁明如何纠缠，方汐都没有把心拿来给他吃，纪凌炀满意地咧嘴一笑。

果然，如他记忆中一样，随着试卷的飘落，纪凌炀完全失去笑意的脸。就在所有同学都以为他会呛李老几句，然后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走

郁明愤然：“我不吃！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看着纪凌炀大摇大摆地走回座位，郁明忍不住向方汐抱怨：“什么病，我吃你东西惹到他了？”结果一转过，就看见方汐也拿了一块圆饼准备往嘴里送。

“我要是血压就是你们气来的！”李老抓起卷扔在纪凌炀脸上，“次再考这个分数就叫你爸来学校，我要问问他是怎么教你的！”

郁明，凶神恶煞地说：“想打就打，怎样？”

一旁的卷顺着纪凌炀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凑过去问：“炀哥，什么东西那么好笑？”

李老气得直脚，纪凌炀满脸不在乎地着兜。看李老脸都憋红了，他还火上浇油地劝：“小老，你一把年纪了，发这么大火小心血压。”

“炀哥你心那么好，是不是因为地理考得特别好？”

教室里笑成一片，因为所有人都知李老刀嘴豆腐心，从来没有叫过学生家长，每次都是过嘴瘾。

郁明：……

“……槽。”

教地理李老一手举着试卷，一手拿着大三角板“”敲讲台，一米六都不到的愣是给他喊了八尺大汉的气魄。奈何人长得又瘦又小，平时上课也风趣的，学生们都不太怵他，被叫上去骂了还能嬉笑脸和他哈啦几句闲话。

纪凌炀一愣：“地理？”

“……说多少遍了！啊！每次都错你们上课都吗去了！叫你们把每条线路画十遍听不到啊！画没画，都告诉我画没画？地理就是死记背的东西，你们连背都不背还想考好？什么大梦！我上发卷，叫到名字的上来拿到卷，80分以的全都给我把地图填十遍！少一遍把卷吃了！”

“那就少说废话！”纪凌炀瞪他一，伸手从盒里拿一个椭圆形的酥饼，当着郁明的面拆开包装，一一细嚼慢咽地吃去，吃完还把包装纸成一团，直接扔在郁明桌上。

郁明看看纪凌炀，再看看自己的手，默默缩回座位：“……那，那我也不能怎样。”

只有方汐敛笑容，他记得这一幕，即使过了十四年，他依旧深深地记得这一幕。

纪凌炀好心地回答：“没什么啊，我就是心好。”

“上节地理课随堂测试啊，这节课成绩，你忘了？”

批了一大堆及格边缘的卷，还被卷的主人调侃，李老气得哇哇叫，恨不得追着他们挨个打屁。轮到纪凌炀的时候，他更是火冒三丈：“54分！纪凌炀你看看你考的什么东西！120分的卷你考54，连一半都没考到！我发的地图你写了吗！写了吗写了吗写了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