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会儿呆，纪凌炀突然冷哼一声，把试卷册甩到小四怀里，对慌慌张张地小四吩咐：“扔那边的垃圾桶。”

方汐：“哦，那就是野狗。”

小四激动地回：是不用扔了吗？

“萱，一起走？”几个女生围在门，招呼正在收拾书包的短发女生。

卷悻悻：“哦。”

练了半天远的郁明刚好走过来，他一边抹着上的汗一边扫过方汐手里的绳，奇怪地问：“你卷呢，放回教室了？”

方汐嘴角了，冷漠地转过脸，把试卷册来，刚翻过来立又回去了――不知谁往圾箱里扔了没吃完的三杯，化的冰激凌粘了整本，脏成这样铁定不能用了。

方汐：“嗯。”

而且……

第二章

“那好，掰掰。”

郁明：“学校里哪来的狗？”

果然，纪凌炀一看见方汐注意到自己，立刻得意洋洋地冲他比了中指。

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方汐提着绳继续往没人的地方走。

短发女生想了想，冲她们挥手：“不了，我今天要去买本，你们先走吧。”

小四哭无泪：“这，这不好吧？”

“哦……”小四捧炸弹似的把试卷册捧在手上，磨磨蹭蹭地转过。

方汐掀起面无表地瞥他一：“被狗叼走了。”

纪凌炀伸手拿过放在试卷册上的自动铅笔，夹在指尖熟练地转了两圈：“去吧。”

郁明：“……狗？”

短发女生背上沉甸甸的书包，走到一个埋写卷的男生桌边，

纪凌炀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个笑容和以前看到的都不一样，甚至和他面对其他同学时的笑容也不一样。纪凌炀一度怀疑方汐当时脑里是不是正在谋划什么针对自己的阴谋，不然自己怎么一看到那个笑容就心加快手指发麻。

“没你的事。”

卷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叫你去你就去，废话这么多？”

小四：还是要去啊嘤嘤嘤嘤。

郁明偷偷咽了，把“狗叼你卷吗”这句话也咽了去，他总觉得方汐说“野狗”两字的语气活像要咬那只狗一。

纪凌炀合上试卷册，看着封面上秀的字迹，前再次浮现方汐刚刚的笑脸。

可惜了我的卷。

“记得一分在外面，”纪凌炀补充，“要确保方汐能看到。”

“等等。”纪凌炀突然叫住他。

刚才也是，方汐扬起嘴角的时候，纪凌炀就像被谁敲了一，瞬间没了力气，要不是他反应快，就要在小弟们面前丢大脸了。

“啊？”

上学期结束暑假补课的最后一天，纪凌炀偷拿了方汐的一套卷，照理方汐对他应该更火大，结果开学前一个星期来学校补课的时候，方汐看见他居然立刻笑容――虽然只持续了三秒。

方汐拿着绳回到场，路过刚刚写题的地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低看到空的地面才想起来，自己的卷怎么不见了？他皱着眉环顾四周，聊天的、打球的、远的，大家都是该吗吗，应该没人会对他的卷产生兴趣。方汐想着会不会是自己记错位置了，刚走两步就看见圾箱里半截本，走过去一看，熟悉的封面和熟悉的名字。

思考一会儿，方汐看向双杠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