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语气严厉：“说话！”

“啊？”卫世鸣被问得一怔。

贺谨一直等他说完，最后淡淡：“你应该了解我，只要是我想要的，没有什么能阻拦住……而且，你觉得我会搞不清楚自己的吗？”

贺谨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平静，平静的丝毫没有起伏：“你发现了？”

卫世鸣笑了几声，又不经意：“我也算是后来居上，在鬼官里有名堂了……地府有很多小都看中我了，想结亲呢。”

卫世鸣：“是你发烧自己说的。”

怎么可能相这么久了卫世鸣愣是没发现他的心思呢。

贺谨声音逐渐温和：“提前恭喜。”

总觉跟贺谨比耐心比沉得住气的话，自己就是找死。

卫世鸣呆呆的：“啊？”

卫世鸣直接豁去的喊：“对啊，我知你喜我了，所以想让你知我们之间差距有多大，你自己应该也知，撇开两个男人不说，你我还是人鬼之分，这肯定是会影响你的。”

贺谨刚涌起的火气，瞬间被这两声傻傻的‘啊’给扑灭了，他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忍了几秒后才恢复平静的声音：“这难不是你想说的话吗？你知我喜你了，所以在让我知难而退是不是？”

卫世鸣：“……”这，这么直接的吗？直接到他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

贺谨凑近了几分，淡淡询问：“是怎么发现的？”

“我在想……”贺谨说：“你是不是还想说，男人在一起违背天理，只有阴阳交合才是天地之？”

卫世鸣哑言，最后小声嘀咕：“人家说恋容易致使智商降低，万一你要是不如以前聪明了，就是没搞清楚怎么办。”

卫世鸣试探着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既然都已经戳破了，卫世鸣脆就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来，不吐不快。

卫世鸣看不清他的神，只能着说：“是啊，毕竟我要是跟人结婚就是冥婚了，总觉得对不起阳间的人，所以成家立业还是在地府比较好。”

卫世鸣说：“你之前不知想让我攒功德升官嘛，我前几天在地府帮忙，白无常说我的功德累计的很快，再过不久就能升迁了。”

卫世鸣心想：不说话了，心里肯定非常尴尬吧……正在凝神分辨对方在什么的时候，卫世鸣突然觉自己的腰被人碰了，对方的手沿着脊背向上，似乎是在找位置，最后将脑袋轻轻的压在他的肩膀上，沉

贺谨：“……是吗。”

贺谨不继续接话了，周围就重新安静来，卫世鸣斟酌着，心想难不成自己说的意思太明显被他听来了？

贺谨说：“不会……如果我说我是从生前就喜你，这样是不是听起来更可靠一？”

贺谨：“……”

……

“而且你怎么就确定你这是呢？你万一要是挂念九世，结果模糊了兄弟和之间的界限，误以为你是喜我的，但其实是自己没有分清楚，你到时候该怎么办？”

贺谨沉默。

贺谨：“好。”

卫世鸣轻咳一声，再度打破沉默：“不说话太安静了，我们不如来聊天啊。”

戳破？

卫世鸣：“……”这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傻，居然一直没发现！！

要不自己先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