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一笑，兰波心里想。

兰波打开办公桌上那台笔电，屏幕显现输密码的界面，动手之前他忽然停住，又关上那台电脑，恢复成和原来一模一样，抹掉指纹。

他溜回卧室，往后仰倒在柔的大床上，床垫颤颤巍巍地晃动，屋的灯散发焦黄的光，亮度很低，明与暗交，环境正适合眠。他挪动，拨开床帘的遮挡，直视那光源，黑瞳中映微小的亮，显得那双睛晶莹剔透如宝石。许久之后他侧，屈起手肘，手撑着脑袋，扬声促：“凯文，你好了没有？”

兰波问他：“这张床上是不是死过很多人？”

凯文迪许笑了，他把兰波摁回床上，膝盖和手分别撑在他两侧，浮在他上方，阴影笼罩住兰波，凯文迪许瞧着他，对他笑。

兰波闻到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的。

早上六七正是要补觉的时候，最执政官的车队已经从克里姆来，飞驰向目的地。要知就任最执政官以后凯文迪许愈发忙，有时连续两三天都不能回克里姆，忙到他那事的兴致也不。兰波就觉得他昨晚有些反常

克里姆的房太老了，卧室不带浴室，改装的浴室在隔。兰波声音虽然不小，但他不确定凯文迪许能不能听到。

“好的，先生。”

这台电脑现状况肯定会被国家保密局监测到，万一电脑里机密太多，自己不就真的坐实了间谍行为？而且这也不尊重凯文迪许的个人隐私，他不知兰波动他的电脑。

“你害怕。”凯文迪许用肯定的语气。他脱掉睡衣，温的躯靠上来，兰波回搂住他。

“这样您满意吗，第一夫人？”他轻咬兰波的耳垂，还用。

凯文迪许沉思片刻，回复他：“结婚后我们可以搬去东北方向那座米白的殿，那座殿在王朝覆灭时还没建完，后来人补建的，基本用来存放东西。”

他在他耳边叹息似的说：“那就抱紧我……”

“什么？”凯文迪许不懂兰波为什么要问这个。

似是愉，似是痛苦。

兰波蹭在他怀里喃喃地说：“我觉得怪阴森的，这个房间连带这座殿都怪阴森的。”

“国王和王后。”兰波解释。

凯文迪许翻起床，兰波把被拉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继续睡。

好奇是什么让凯文迪许如此失态。

他没回应他，夜晚愈显寂静。兰波的思维逐渐发散，他想到的这张大床曾躺过无数的国王与王后，也躺过他们的妇。他们在这张床上疯狂，在这张床上逐渐衰老，也在这张床上死去。

厚重的红棕床帘垂落，其上的蔷薇花纹仿佛在风中摇摆。呢喃与细语藏在床帘之中，断断续续，模模糊糊，随着钟表的行走逐渐演变为急促的叫。

想到这里，兰波突然到几分恶寒，就像跟死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凯文迪许恰是时候来，他发没有完全，趴趴地挡在额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凯文迪许才告诉兰波实，他们躺的床是一张新床，原来的床保存在别的房间。

兰波闭着拍开凯文迪许，手臂从被里来，白皙的肤上缀着吻痕，他纠正：“是第一先生。”

我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