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攥住的那只手耷拉着,像极了扭断脖颈的尸。
有些东西注定刻骨铭心,何时翻来都能成为伤人的利。
门外,凯瑟琳正游走在
兰波平时不耳饰,几年前打的耳早就愈合了,然而受过伤的地方总归会留痕迹,曾经被刺穿的地方与正常相比会更加脆弱。
“忘了,”兰波嘟囔,“我,我倒是还记得为什么。”
“你真不听话,兰波。”没有预先考量这个举动的暧昧程度,凯文迪许自然而然地替兰波解开衬衣扣,从领的那一枚开始,月光,白皙到反光的肤一一,“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凯文迪许为他脑里可能残留的血块着想,不让他喝酒,他偏要喝,还要在凯文迪许面前光明正大地喝。
“那为什么呢?”凯文迪许权当哄孩。
凯文迪许生生受着,兰波闹完后才捉住他的那只手。
他很,不用看里就知很危险。
凯文迪许这才发觉兰波了什么!
“疼!你嘛?!”兰波一巴掌甩到凯文迪许的侧脸,犹觉没回本,又来一。
然而,不知不觉间凯文迪许竟对兰波生莫名的怜惜,他觉得他无不可怜又无不可。兰波并不是真的潇洒肆意,他的开心只是浅浅的一层,比艳阳的小洼还要脆弱。
“这是什么?”兰波摊开手掌。
兰波撩开自己过耳的黑卷发,在耳朵边摸索,很快,他将两边发全都别在耳后,扬起,姿态傲,本质却傻乎乎地向凯文迪许展示。
因为仇恨。
换句话说,兰波正在腐烂。
“嘘,不告诉你,”兰波眯着打了个酒嗝,立忘记上一句说的什么,接上南辕北辙的回答:“因为恨呀……”
兰波拍掉凯文迪许的手。
“你疯了!”凯文迪许表复杂,难以置信、犹疑、痛苦……轮番报,他翻压倒兰波,咬牙果断地替他掉血淋淋的耳钉。
他借着醉酒后的疯劲儿竟然把耳朵刺穿了!
凯文迪许不予置评,他平静地注视着兰波,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打的耳?”
从前,凯文迪许希望兰波能为他无聊的私人生活提供些乐趣,他不怕他动些歪脑筋,只要没及他的底线,凯文迪许随意他闹。
手心一对红宝石耳钉,铂金为衬,塑成恶之的样,很勾人,不是凯文迪许的。
一个人的耳饰挂在另一个人的耳朵上,这到底是怎样一种验?
初见时,这个年轻人所携带的那种焰火般的温度让凯文迪许失控,他的人无一不先从朋友起,而兰波却是个满腹诡计的未知数。
兰波问:“漂亮吗?”
酒味在摩中升腾,兰波醉了,他袒着锁骨和膛,坐在凯文迪许上傻笑。偶然间,他发现床柜上有东西亮晶晶的,像孩非要拿到糖果一样,他挣扎着把反光的东西捞了过来。
有得有失,彼此合意,就像雇佣员工要开工资,包养人要送车送房。
“都湿透了……行行行,你自己脱。”凯文迪许无奈,双手一放暂时躺尸,他察觉到兰波今晚的绪似乎不太对。
他看兰波那种焰火的温度是燃烧生命换来的。
血从恶之,耳垂到侧颈再到锁骨,两条蜿蜒的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