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丰年垂眸，“要么我吃苦，要么让他吃苦。”

不说让别人怎么吃苦，苏明宇明白了一，“那你吃的苦可真够多的。”声音里带着一怜惜。

顾丰年偏着，睁大了睛，似乎想要看清楚苏明宇的脸，但很快他放弃了这一打算，只是问：“你长什么样？”

顾丰年笑起来，“那这样可真好，长得好看的话运气会变好一。”

不过，苏明宇再一次提起了最开始的话题，“你的命能不能借给我？”

苏明宇笑了一，似乎觉得顾丰年的话很好笑，但很快表严肃起来，“如果你要死，那你死掉之后的命可不可以借给我？”

如果是以往，顾丰年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别人的靠近，但是现在却连这个都发现不了。

非常轻微的一次碰，顾丰年的嘴唇稍微碰到了苏明宇的脸颊。

什么鬼啊。

苏明宇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笑，“没关系，我会找到延长你生命的办法。”

赵萧一脸舅舅不靠谱的样，但二贝安心躲在赵萧宽松的衣服中补眠，完全甘愿成为一只松鼠，丝毫不顾忌为走阴人的尊严，完全无视自己吃公家饭的自

“既然你要死，那么你剩的命能不能借给我？”苏明宇重复了一遍，他侧着靠近顾丰年。

苏明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丰年连声说着：“抱歉，抱歉，我没发现。”

顾丰年毫无反应，仍旧直着脊背坐在副驾驶上，睛呆呆看着前方。

明明歉的不该是顾丰年，但顾丰年像是错了一样连声着歉。

“那你要保佑我什么，升官发财成家立业？”苏明宇认真地询问。

“英俊，帅气，人人都喜我。”苏明宇答。

顾丰年“啊”了一声，“什么？”

“如果有人不让呢？”苏明宇松开手，坐正了，“世界上总有这种人，而且还多得是。”

“我已经习惯了，没关系，从我父母死掉的那个时候起，我的人生就已经死掉了。我甚至找不到凶手，我连问为什么的人都找不到。”

顾丰年回了手，人类真温啊，笑容变得真诚了一，“明宇哥哥，我很激你，等我死了我会保佑你的。”

赵萧在冷风中站了半天，但还是没能等到张斌来。二贝缩在赵萧的衣领中，被路过的女生看到绒绒的大尾巴，就算女生走老远，赵萧都能听到女生讨论他怀中松鼠的话。

顾丰年很坦然地回答：“诚恳歉，别人看你是个瞎，好歹会让你几分。”

顾丰年虽然抱怨着好冷，但是表依旧是平静的，就连笑容都没有变。

顾丰年睁大了睛，茫然地看着一片黑暗，“我并没有可以借给你的命。”

真的是没有声音的，但是会很冷。雪景肯定很，但是我的鞋袜都湿透了，所以只觉到好冷啊。”

顾丰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苏明宇侧着看他，丝毫不觉到厌倦。

苏明宇看了一顾丰年的脸，顾丰年有没有从这张脸得到什么运气呢？

许久，顾丰年才回答，“也许我本没有那么长的命。”他抿着嘴苦涩一笑，偏过碰巧碰到苏明宇的脸。

顾丰年想了一，谨慎答：“等我死了，就能知能保佑你什么了。”

苏明宇住顾丰年的肩膀，“你也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