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装惊讶，神却讪讪，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心想，妖打架也抓发撕衣服么？大妖不是都拼妖力还是法力么？白瞎了两衣服，

“哎呦！白二你个天煞的老凤凰！”老熊猫的骂街声也不可谓不凶狠。

选金张要解释，嘴巴张张合合只见动弹没声音，他闷声不响看看林元，表颇有些无奈。

了深竹林，才发现白二这只老凤凰睡在稠密的竹稍上。玩心大起的林元压弯细竹竿当弹弓，随便挖了个不大不小的竹笋当炮弹，“嗖！”地发去后飞快躲了起来。

一淡雅灰衣，静立如竹的仆童恭敬：“小公，我是选金。”

林元转便看见富态浑圆的老熊猫衣衫褴褛如乞丐，花白的须发乱糟糟地像被炮仗炸过一样焦糊，也只有姿态从容镇定。

老熊猫此时是原形，垫着竹笋，脑袋枕着竹笋，怀里抱着竹笋，睡意正，打鼾打到大鼻涕泡。

“小公。”

只在深竹林里找到了老熊猫。

林元困惑地皱起鼻梁：“不能说？”

银朱衣鲜红，章丹衣橘黄，天青人如其名一天青，绿竹则是一竹绿，选金则是一光金衣。

祸东引成功！

林元揪了片细竹叶戳破老熊猫打的一个又一个鼻涕泡，终于扰了老熊猫的好梦，老熊猫闭念了句什么，林元见自己被呼啸而来的竹叶给拍了竹林，摔了个四仰八叉。

“扑棱棱~~~”凤凰振翅的响动不可谓不大。

“大竹……竹楠呢？”林元蹲在地上仰脸问，说完发现这个仆童衣服的颜与之前那五个仆童不同，是灰。可他从没见过竹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童穿过灰衣服。

“你不是竹楠的……他上没有灰。”林元语气肯定，神警惕。

衣着和须发同样糟糕的还有白二，往常翩翩如谪仙的男人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林元正蹲在地上磨蹭，被这一声轻唤吓的一缩脖，仰看见是仆童的脸，长长吁一气。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这叫有恃无恐——好比他打心底里笃定他再顽劣调竹楠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竹楠腰间五羽与他左鬓那撮五发一样，其中绝对没有灰！

林元蹭地站起，围着选金转了一圈，警惕地疑惑：“既然是选金，那衣服为什么不是金？如果我没猜错，穿五衣的仆童应该是竹楠的五羽变的，可他腰间的五羽里没有灰，我说的对吗？说！谁派你来的？”

林元瞬间把自己成了一个老毒辣的狠手，对凭空现在竹坊的灰衣仆童煞有介事地盘问了起来，好像面前的灰衣仆童不招供，他一刻就能将人付之一炬。

林元蹲在地上没敢起，就这么蹲着把自己挪了后山竹林，那边老凤凰已经和老熊猫已经打起来了。

和小竹屋，又去竹林逛了一圈，还是没见到竹楠。

这时后传来一声音，不紧不慢：“选金又唤相思灰，取自‘一寸相思一寸灰’，小公就莫要为难吃了禁言的仆童了。”

林元搞不懂这俩老妖怪是怎么在衣衫褴褛须发焦糊的状态，走的威严持重如帝王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