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我就来起个夜,好家伙,就看见两边打得那叫一个风生起,我一看,不好,当家的被人给撂倒了,那我不能袖手旁观啊,我就过来搭把手,把我给累得。”
尹藏认真思索了一番,最后得结论:“人多更闹?”
“前几年寨四劫富济贫,惩恶扬善,跑动惯了,近年来八宝县治安越发清明,也没有那么多贼匪要治理了,大概是我们老大闲得慌,就开始四请了客人上山扮贼人,扮完了就好吃好喝好住把人都给放了。”
杨玉琳了筋骨,觉得这一天又是赶路又是落又是扮山贼的,实在是累了些,就老实说:“明日再走不迟吧?”
另一边是清一黑衣裹,黑巾蒙面。
景福临轻轻翻起来,抚摩着他的脸颊:“是云影,无妨,你且安心睡着。”
说完巡视了一圈不忍睹的尹藏他们:“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弱鸡?打个架都打不赢。拖累得我顾东不顾西的。”
杨玉琳:“……”
不知是自己太困还是景福临太让人安心,杨玉琳珠还来不及转两转,就又沉沉睡过去了。
知书当先拦在傅达礼前,一脸怒容反驳:“臭小,不许你说他不行!”
各自安置好了客房,杨玉琳早早就歇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屋外清脆的竹哨呼啸响起,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景福临慢慢踱着步走来,扫了一战局:“闹的?”
说着还装模作样拿指在傅达礼前晃了晃:“不行。”
傅达礼循着哨声奔来,嗬,好家伙,可真够闹的。
云笺:“……”
景福临“哧”一声笑,抬手摸摸杨玉琳脑袋,带了些安抚的意味:“这就回去?还是想在山上住一宿?”
对峙的两拨人,一边打的是浑挂彩的尹藏,旁边围着的是赵一他们八个,浑是伤,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中间是阮山遥,怀里还搂着一个昏迷的尹恒。
云笺抬看见傅达礼过来了,赶紧招呼他:“喂,云影呢,让他来,你,不行。”
傅达礼扶额:“……”
这是云影的求救信号,不是紧急况,云影的哨声不会这样急。
云笺作为半个局中人,狠狠了。
还算净。”
傅达礼气得就想上去捶他一顿。
云笺上也染了不少血迹,看上去不是他自己的,但是形容也是够狼狈了。
杨玉琳摸不着脑:“那你们请了县太爷什么?”
“那你们抓了我们什么?”
尹藏了大白牙傻笑。
杨玉琳有些不解:“我们不是要跟着县太爷回衙门么?”
景福临:“好,都依你。”
尹藏安置好了客房,收拾好了被褥衣,折回来征求几人的意见,问他们是这就山呢还是在寨里留宿。
尹藏粲然一笑,一大白牙,显得格外开朗:“公这是扮上瘾了?几位公是客,怎么敢劳动客人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