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啊!我二叔就在江南啊!好几年没见着二叔了,我小时候梦境缠,瘦得包骨,大哥为了给我治病,四寻医问药,银花得似的,几乎搬空了二叔的家当,这三年我也养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二叔了。”
良辅:“……”
良辅正了正神:“发生了一些我们无法……揣测的事。今日多有叨扰,天一亮我们便离开,还请放心。”
可不是么,自打了这院,砸人家的,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良辅一时无言以对。
景福临似是忽想起什么:“你二叔是谁?”
既然有了着落,冯雨微又恢复那副大咧咧坦磊落落的样:“一直没顾上问,你们此行往何去呀?”
冯雨微有些不乐意:“怎么是两个?带我不就完了,带他甚?”
傅达礼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两人分开,一边墙角扔了一个,过了半刻钟,才算是消停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贾凉话少,自然是冯雨微在问。
冯雨微兴采烈着计划。
杨玉琳平日里无事便好读书,即便阅尽群书,书上那些传奇志怪哪一桩也不及前的这一桩稀奇。
景福临喝一声“撒手!”
冯雨微笑容满满:“冯溪山啊。”
杨玉琳发誓他听见景福临笑了一声……
良辅:“……”
定亲王冯溪山,先帝时封的四大异姓王之一,四位亲王与先帝同手足,照辈分,景福临都该喊他一声“二叔”……
傅达礼:“……”
既如此,冯雨微中的大哥想必就是冯采薇了。
杨玉琳实话实说:“我倒觉着有趣得很。”
采薇别墅初建之时,不知多少好事之人嚼,说万想不到冯家卓然尘的大公竟去京城开了窑,此刻想来,冯采薇所苦心经营者,不过是为了一个冯雨微。
冯雨微既惊且怒,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杨玉琳极其不想让冯雨微脑里留“湖广”这个印象,脱而一句:“江南。”
变,直接愣在了原地。
景福临问杨玉琳:“多两个跟着,可耐烦?”
景福临:“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
“我放心?我怎么放心!你们摸着良心想一想,当初是谁了院把我拍到棺材板上,现在你们拍拍屁走了,啊?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日日对着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偏偏还看不见听不着的东西,啊?你们才是始作俑者!你们还要始乱终弃!”
杨玉琳不明,直觉得气氛有些凝重,朝不言不语的贾凉看去:“我们皇……我们景公好兴致,要去金陵看灯,你若没有旁事妨,不如同去?”
“在乱葬岗和不知是人是鬼的贾凉二人朝夕相对”,和,“在一群实实在在的大活人里和不知是人是鬼的贾凉朝夕相对”,冯雨微果断选择了后者。
景福临:“……”
景福临,看着良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