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烟消云散,光芒销匿,隐隐听见棺材板有了动静,咔嗒咔嗒,似是有人的手在棺材板摸索,随后一声脆响,棺材板被掀翻,一个人坐了起来。
鲜血顺着棺材板上的纹路描摹,所到之光芒爆起,只一刹,赤焰、黑旋风、百里云争相跑了院,只剩踏雪悠哉游哉地找了个空地,前蹄趴去小憩。
傅达礼回话:“好了。”
元霸和良辅躺在地上本来悠悠转醒,见此此景,翻了个白又晕过去了。
长长的发从脑袋直垂到膝盖,缠绕周,说不的可怖形状。
地上一盏残破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棺材板旁边躺着一个人,想必是这院的主人,好心开门却被元霸撞翻在地。
景福临,看向棺材板。
那人闻声,脖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转却因为僵太久而行动不便,左右反复折腾了好几个来回,最后终于成功地把脖扭过来。
他躺在谁的怀里,这怀抱令他万分眷恋,睁却看不分明。
踏雪在旁边轻轻着鼻,云笺定了定心神,复又问他:“你到底是人是鬼?”
是这么随随便便就给人医的么,把我也看得太便宜――”
棺材板上纹路一完整起来,光芒愈发盛,最后发现整面棺材板上竟刻满了蝴蝶,待最后一只蝴蝶的纹路成型,棺材板上忽然生一只蝴蝶的幻影,光芒极盛。
那人不应声,将脖转回去,开始动肩膀,动胳膊,棺材里悉悉索索的响声弥漫,越发显得这院静得诡异。
依旧不灵活的躯看上去如木偶一般,从脖断开,向前,脖却转向云笺,长发中透半张惨白的脸,这云笺都有些犯怵了,往后退了两步。
第37章空棺
棺材里还坐着一个人,一个极其瘦弱的人,长发半遮面,云笺早拉住了覃宛,将人推到后,这才望着棺材问一句:“你,是人是鬼?”
元霸和良辅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实在是太闹心了些,景福临看了傅达礼一,傅达礼,左手拎着元霸,右手拎着良辅,左右手使力往中间撞去。
脑里白光乍起,犹如投石湖,湖面影像掀起波澜,刺耳的尖叫响在耳畔,他听见有人反复在问
足足半个时辰,想必是筋骨活络了,那人从咙里发“咕噜咕噜”的呜咽声,“腾”地一从棺材里站起来了。
一声巨响,元霸和良辅双双晕了过去,也不知是撞的还是吓的。
话未说完,云笺匕首就到了脖边上,覃宛叹了气:“没错,就是这么便宜……”一边小声唠叨着一边在云笺的注视往前走,刚迈脚就看见那副棺材板上忽然生一线光芒。
仿佛从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醒来。
元霸整个人吓傻了,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啊啊啊啊啊”,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响起,元霸这一喊,良辅才记起来喊,于是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梦里有人一幽蓝衣衫,蝴蝶落在衣襟上,轻轻的声响,滴落在砚台里,很凉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