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艰辛,他一只脚不着力,一只手又要杵着拐杖,所以只能用剩xia的那只手来稳住沈言。偏生沈言还没醒,整个人ruan绵绵地挂在陆阳背上,时不时就要往后面hua,陆阳不得不走几步就停一xia给他调整姿势。
约莫这样走了半个时辰,陆阳才终于走到系统说的那个茅草屋。
他早就已经累得连思考能力都没了,扛着沈言往里面走。茅草屋很多年没人来了,一打开门铺天盖地的灰尘差dian让陆阳晕过去,他实在受不住了,还算温柔地把沈言放在那张破床上后,就自己也跟着倒在上面chuancu气。
休息了会后,陆阳把茅草屋的窗hu打开,然后简单地清理了一xia屋zi,还把床给铺好,给沈言换了shen衣服再让他安安静静地躺jin去。
陆阳吁了kou气,虽说系统打了包票表示那个dong府里有药冰池,但是沈言shen上的伤总不能不guan,他问过系统后,拿chu一个ruan膏开始给沈言上药。
[陆阳:他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系统:还得一会儿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续命啊,这可是悬崖,掉xia来没死已经是奇迹了……]
陆阳叹了kou气,继续给沈言上药,一边抹一边摇tou心疼,那BOSSxia手真的太重了,肉pi翻开连骨tou都能看见。
想到这里陆阳不免皱起眉tou,他自己也没想到在坠崖之前竟然将那人的面ju给砸碎了,更没想到会在面juxia看到那样一张脸。
陆阳很肯定自己以前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那张脸陆阳却熟得不能再熟——那是一张属于江枫的脸。
准确来说,其实是一张二三十年后江枫的脸,陆阳知dao那个人肯定不是江枫,因为就在他离开之前,还在客栈见到过被迷晕的江枫,可这个人几乎又和江枫是一个模zi里刻chu来的。
难dao是江枫的老爹?
也不应该啊,江枫的父亲不是早就死了吗?
陆阳想不chu个所以然,外加上shen上又很疲累,给沈言上完药,包扎好后,就脱去外衣,在沈言shen边跟着睡过去了。
日渐西垂,沈言满tou大汗地皱起眉tou,梦里他被一座无形大山压住,山里还有许多圆feng,源源不断地毒蛇从里面爬chu来缠绕在他的shen上,死死锁住他的脖颈。
他想要反抗,可是四肢都被巨石压制无法动弹,而他看见的最后一个光景,就是脖zi上的毒蛇,忽然张大了嘴,像他的脸bu袭来。
沈言shenzi一抖,睁开了yan。
他呆愣愣地看着茅草屋ding,有些没反应过来,一炷香后,他忽然瞪大了yan,向右侧转过tou去。
然后他就发现陆阳像只八爪鱼一般,死死缠住他。
怪不得会zuo这种奇怪的噩梦,沈言莫名其妙地想,然后看着陆阳那张脸上还有泥灰的脸,慢慢地、不熟练地勾起了嘴角。
他们没有死,真好。
不过沈言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qing,他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当xia心底一凉。
毫无知觉,连动都动不了。
他再试着运转功法,可shenti里却连一丝灵力都没有chu现。
沈言又侧过tou看陆阳,脸上那些平日里看不见的细小绒mao,被阳光照chumei丽的金se,让yan前的陆阳看起来有些不真实,好像xia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沈言心脏猛地一疼。
这样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沈言闭上了yan,不再看陆阳。
那厢肖迪三人也已经从曹府chu去了,各自带了几个曹家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