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福禄用尖锐的嗓音,“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齐煜坐在龙椅上,睛扫了一方,同样的位置,一如既往地没人。
柳染坐直在床上,上只是一件里衣,看着前面搭的整整齐齐的官服,桌上摆着他的象板,怔怔的有些神。
太晚了。
柳染站在殿外站了半个多时辰,就这么一直看着时遇。
“将军……”文官拗不过时遇,只好叹息,“也好,将军莫要待太晚了……这柳大人什么时候病才能好啊……”最后的一句小声嘀咕也被柳染听见了,不自觉有些心疼时遇。
“嗯,”时遇应了一声,却并未抬,见状,众人只好先行离去。
柳染笑笑,“多谢了。”
“臣有本要奏!”那个新任太尉上前站于殿中央。
怕是已经睡了,莫要吵到他。
“快快,柳大人,别着凉了。”侍卫好心提醒。
“柳,柳大人?!”守门的侍卫见了来人,不敢相信的了睛,“您,您不是生着病的么?怎么这会儿了?更深重的,快回去休息吧!”
时遇愣了一,随即往巷深看了一走去,在柳府门前停,想敲门,把手举起来的那瞬间,又犹豫着放了。
长篱,你当真不愿走来?
“无妨,”时遇抬,“各位大人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待会。”
柳染回来以后还在将军府门坐了许久,既想着能碰见时遇,又想自己能坐在这不被他发现。矛盾纠结后,时遇却始终未能现。
五日很快,快到恍惚间。
见他的工作快要收尾,柳染转离去,时遇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往殿门看了一,却并且发现什么异样,只好继续回去,昨晚最后一事。
一盏明灯,一件披风,柳染慢慢的走在路上,心里五味杂陈。
似乎是因为承载着柳染的意,待时遇半夜归来时,那盏灯还未灭,闪烁着微弱的光。
欣然同意,令柳染哭笑不得。
新人太尉年纪也比较大,但说起话来起事来却风风火火。
将军还没有回来么?
柳染看得有些神了。
鸟鸣从窗外传来,虽是深秋,却也有一些还未来得及走或将要走的鸟在这里徘徊,似是想要深深地记住这繁华的京都。
时遇想了想,呼一白气便回了将军府。
柳染把灯留在将军府,自己摸黑走回去。
将军脱盔甲,放长剑,为他提起笔。
“无妨,我只是在附近散散步,”柳染掏腰牌,“想去看看。”
此后好几天,时遇回来,府门都有一盏明灯,就像是一个人默默地在等他回来。
叹了一气,继续往皇走去。
“将军,”一个文官走过来轻声,“要不您先回去吧,每天这么熬,白天理军营里的事,晚上揽柳大人的活,也受不住。等柳大人病好了,回来便是。”
柳染深一气,起走到自己的官服面前,轻轻抚了几,便穿在上。
时遇在御书房,跟着其余的文官一起,整理资料,抄记古书,昏黄的灯火照映他有些疲惫的脸。不似平常玉冠束起半数如墨长发的样,时遇的青丝披在后方,几缕散落在膛上,一白衣襦袍,修长有力的手指提着笔,认真的着柳染未的工作,整个人有一种儒雅公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