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雪都及膝了。”

“这王爷竟是连一介女都不放过？”

赵氏确认过灵芝的品相，让掌柜包起来送到府上，她缓步走库房，觑着满脸纠结的幼老爷，挑着眉问：“怎么了？”

一个个聊起闱秘闻，纷纷对这深似海、王爷只手遮天、弟反目成仇的戏码表现极了大的兴趣，幼老爷听得一茶差来，亏他们想得来，不去编话本实在是可惜了。

幼清不满地说：“明明是十步，爹爹没有算上回来那五步！”

幼清边吃还要边嘟囔着抱怨：“好冷好冷好冷。”

幼老爷没好气地问：“你是说你在门走的那五步？”

“人参？好端端的买什么人参？是不是从嘉王已经不满足摄政王的份，贵妃娘娘为保护皇，不得不暗中回金陵？”

回了幼宅，门那片皑皑白雪稀稀疏疏地落一串脚印，约莫从门到放弃，只隔了不到几秒的时间，赵氏看得只觉好笑，她拢了拢外衫，一到屋里，果然瞧见幼清抱着个手炉吃烤红薯。

幼老爷一顿，挨个瞅着是谁这么睁说瞎话，然而那位仁兄明显不是在接他的茬，又神神秘秘地说：“说起来诸位知不知，京城变天了？”

两人要走，伙计又冲来说：“幼老爷、幼夫人，掌柜的说个月还有一株千年野人参，你们若是要，便给你们行个方便，留给你们。”

“幼”这个姓氏极为罕见，何况还要去京城，方才议论纷纷的那伙人目瞪呆地望着幼老爷与赵氏，幼老爷心窃喜，表面却矜持大度地装作没有看见，只跟着赵氏大摇大摆地往外晃，压儿就不知他前脚一走，这深戏码的剧变得更加离谱：

“老爷。”

“好。”伙计笑嘻嘻地说：“掌柜的说了，倘若幼老爷和幼夫人再去京城，可得替我们多言几句。”

了抖外衫上的落雪，方才还在嫌弃人家没见过世面，扭就嘀咕：“怎么今年这么大的雪。”

“就是这个从嘉王。”

幼老爷翻了个白，赵氏斜睨他一，警告他老实，而后又施施然地坐到幼清边，她仔细端详着少年乌黑的睛，片刻后叹了一气，掐着幼清的脸笑地说：“你这烦人，怎么睛还是不

“从嘉王？是不是那个王妃打我们金陵娶回去的。”

幼老爷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吃个红薯都有人伺候，幼老爷实在是红，“懒成了。”

“真真是苍天无！”

“变的不是这个天！”

五步和十步，能有什么区别？

幼清为自己辩解：“我去逛了一小会儿的。”

“听说陛让庄相给气糊涂了，里给他找了不少名医都没治好，日日举止疯癫，神志不清，是从嘉王爷在京城主持大局。”

“我记得王妃的亲可是在里贵妃娘娘的，如今陛失了神智，贵妃娘娘自己虽是无儿无女，却还有一个从冷罪妃那里收养的皇，若是王爷不肯还权，日后这弟两个人可怎么办？”

“自然。”

“人参？”赵氏思忖片刻，摸不准需不需要用人参给补一补，“先留着。”

“一皇家，哪还有弟分可言？”

“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