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尉神一肃,“刘大人此举,可是打算要包庇这人?”
陆府总?
说到这里,江母一度哽咽,她失控地扑向陆廷尉,“是你!是你害死吾儿!”
陆廷尉拂袖,即使他的确寻了一个由将季秋隼收押地牢,江天一事,却不是自他手。陆廷尉冷冷地问季秋隼:“季公,你为那幼有为,竟然大胆如此!先是编排朝廷命官,而后又串通江天之母!”
江母跌倒在地,痛哭失声,“江天,你怎么这么狠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追问吾儿,他只在陆大人手里寻了个正经差事。”
纵然心有不安,陆廷尉的面上却是滴不漏,“识不识得,季公不若先把人带上来,让本官看一。”
季秋隼冷嗤一声,“陆家――请。”
王府的侍卫将捆起来的人拖至公堂,那人满血痂,一见到刘大人便连连磕,涕泪交加:“大人、大人,我招,我
江母死死地盯住陆廷尉,“为什么偏偏是他?”
大老爷,我儿死得冤呐!”
“毕竟此人自称是陆府总,也是那一日上门寻江天的人。”
“江天他自小就是个混混,我以为他终于改了,不打算再胡混去,哪里想到……”
他一顿,“王爷因要,将一人交付于草民,托草民将其带上公堂,想必陆大人是识得他的――”
江母涕泪横,面容枯槁,陆廷尉忍无可忍地把她推开,“本官不曾命人三更半夜去找江天,更不曾谋害他。”
“我儿虽说整日游手好闲,心却是好的,从未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偏偏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思及江天,江母几乎肝寸断,她悲鸣:“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我们主。”
“今日你击鼓鸣冤,不过意在颠倒黑白。”
“有何不可?他一无人证,二无无证,空无凭!”陆廷尉怒:“此人心思当真恶毒,狡猾至极!”
刘大人忙言阻拦:“陆大人,这不好?”
“既然陆大人草民说无凭,草民自然要向陆大人证实,草民字字属实,绝无任何欺瞒之意。”他盯着陆廷尉,说:“况且陆大人认定草民是为幼有为洗刷冤屈而来,既然如此,草民只好却之不恭。”
先前陆老爷险些洗清罪名,就是因为在护城河里发现了江天,而他的钱袋里又装有幼家熔铸的金叶,这才未能让幼老爷脱,而幼清也被牵扯起来。陆廷尉自然知这是庄丞相的手笔,只是如今季秋隼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都是由他指使,陆廷尉越想越是疑虑。
“疯疯癫癫。”
陆廷尉收回目光,正再度令,季秋隼徐徐:“且慢。”
陆廷尉暗自皱了皱眉。
刘大人还想再劝,“刘大人……”
刘大人叹了一气,“老夫人,快请起。”
江母哭诉:“那一日我儿本已歇了,结果三更半夜有人来敲门,只听他们二人交谈几句,说的是什么事成之后,陆大人必有赏。。”
他可是在离间自己与庄丞相?
刘大人叫苦不迭,赶紧摆手:“陆大人误会了。”
“你本官将你困于牢狱,既然本官可以困你一次,也可以困你第二次。”陆廷尉大声:“来人,此人扰乱公堂,押地牢!”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