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王爷亲自面证实那十五匹布并非自江南布庄,只是护城河里又发现了一死尸,是以案更为扑朔迷离。”即使心知薛蔚定然会派人盯着此案,庄丞相还是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遍,随后恨恨:“陛宽宏大量,可王爷近年来,却是愈发的恣意妄为,不把陛放在里了。”
“我庄家只有两儿一女,秋桐又同夫人生得相似,老臣对她自然疼惜不已,是以秋桐心悦王爷,老臣只盼着她开心,却不想秋桐鬼迷心窍,会在中秋佳宴上闹得这般难堪,毁了清白,这辈都要受人指。”
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你
“庄相与朕,不必如此客气。”薛蔚摆了摆手,又同庄丞相客套几句,这才缓缓地问:“那幼有为一案,可有何展?”
思此及,薛蔚的神变得狠厉,而庄丞相的一番话更是说得他放心不少,不过又顾忌着幼枝,薛蔚只能置事外,他意味不明地对庄丞相说:“……庄相,朕信任的、可仰仗的,只有你了。”
往日庄丞相对待薛白的态度颇为暧昧,而自从庄秋桐设计薛白不成,反而让自己失了清白以后,庄丞相对待薛白的态度一改先前,这是薛蔚乐见其成的,至于告知幼老爷贩卖私盐,本就是庄丞相用来试探薛蔚态度的,薛蔚一早便存有打压幼老爷的心思,自然令严惩,两人不谋而合。
忙阻拦:“庄相免礼。”
他要让薛白知,这江山之主,只会是自己。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时,有人一袭书生打扮,敲响了官府外的鸣冤鼓,“咚咚咚――”
“不过说起来――”
半个月后,幼老爷一案即将再度升堂。
“定会让陛如愿以偿。”
“大人,草民季秋隼,有冤相诉。”
“啪嗒”一声,窗外疏疏落落的秋雨停来,庄丞相向薛蔚辞别。
薛蔚叹:“庄相到底是朕的庄相,日日为朕排忧解难。”
薛蔚忌惮薛白已久,从前多数朝中大臣向着薛白,他唯有母族略胜一筹,最终登基为帝,而今自己的肱之臣恨极薛白,薛蔚自然甚是满意。
薛蔚一顿,佯装训斥:“庄相怎么如此糊涂?朕有一日听闻陆见贤无意招惹到从嘉王妃,皇弟一怒之砍断他的手指,庄相连这个都能忍来,怎么到了庄小这里,便同他闹得这般不愉快了?”
“老臣承蒙陛厚。”
庄丞相闻言不禁老泪纵横,“陛有所不知,见贤尚有官职,甚至与明善郡主订了婚,老臣痛心却不担心,而秋桐……”
即使薛蔚知晓幼老爷是遭人陷害,也对此视若无睹,打定主意杀鸡儆猴。
“庄丞相与陆大人,这两人狼狈为奸,先是草民迎娶庄小不成,后又怀恨在心,为阻止草民参加秋试,无端将草民收押至地牢。”
“老臣――这辈都死不瞑目!”
他望着庄丞相,意味深长地说:“朕这皇弟,一无母族,二无官职,倒是娶了一个好王妃,百年之后兴许得来那万贯家财,只可惜……”
庄丞相了,“陛放心,老臣……”
“他二人素餐尸位,怙恶不悛!”
未竟之语,庄丞相了然于心,“纵是幼有为未贩卖私盐,也背上了一条人命,那万贯家财只得充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