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可有此事?”
“……是。”
陆廷尉自然明白,薛白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把手伸得太长,他的神一变,却又无从辩驳,只得恨恨:“王爷说得不错。”
刘大人摸了摸鼻,退到一旁,不想成为神仙打架,遭殃的那个凡人。
幼老爷不知薛白好端端的提这个什么,不过还是合地了,“没错。”
“岳丈只顾争辩这十五匹布料是否是丝绸,却忘记可以直接以此方法来验证这十五匹布料究竟是不是自江南布庄。”
无论是张员外还是陆廷尉,都不知江南布庄的布还的有这样的印记。张员外悄悄端详几陆廷尉的神,不禁额直冒冷汗,他不可置信地问:“你们居然还暗中在布料上这样的手脚?”
张员外悔不当初,若是没有贪图这银两,幼老爷也不会轻易发现不对。
幼老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都是让他们胡搅蛮缠的!”
“本王前两日听岳母说了一桩布庄趣闻。”薛白的神不变,“江南布庄的生意向来比其他布庄的生意要好,时间久了,有人不免动了一些歪心思,雇人在江南布庄购置大量布匹,而后偷梁换,再上门索要赔偿。”
薛白又问:“依陆大人的意思,这十五匹的确是丝绸无误?”
“岳丈,今日主审的大人是刘大人。”
张员外忍不住撇清自己,“王爷,小人的小本买卖,与这布庄八竿打不着一块,绝无可能是为了索要赔偿。”
这般想着,他畏畏缩缩地望了陆廷尉一。
说到这里,他一顿,平静地问陆廷尉:“陆大人,本王说得可对?”
幼老爷斜睨他一,“省得有人心怀不轨。”
只要证实这夹带有盐的十五匹丝绸并非自江南布庄,便能洗清幼老爷的嫌疑,陆廷尉当然不会坐视不,他略一思忖,说:“既然如此,王爷,官这就派人到江南布庄取些布过来,一验究竟。”
陆廷尉已经打算好,既然江南布庄的布料都有此印记,那么便吩咐自己的人到别的布庄取布,再命令他们私买通几个江南布庄的伙计,若是薛白不肯善罢甘休,便让这几个伙计
“你!”
薛白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状似只是随一提,“定不定你的罪,定什么罪,都是由刘大人亲自决断,陆大人来此,不过是从旁协助。”
女婿就不行了?”
当日张员外特意询问过江南布庄的学徒,学徒只江南布庄的布料无论是成还是质量,都优于其他布庄,他便没有再多问,给了些赏银便把人打发走了,夜里辗转难眠,便又将此事尽数告知于张夫人,张夫人为人泼辣大胆,一心只想从中多捞些油儿,如今这十五匹以次充好的布料,都是于她手笔。
薛白对此不予评价,只是说:“岳母告诉本王,此后由江南布庄所的布料都会用一种特殊制剂研磨而成的墨,在末端三寸写上一个“幼”字,平日不显,唯有遇才会显,且无法洗涤。”
“王爷,您看见了。”陆廷尉被幼老爷当众责骂,脸自然不太好看,他冷笑一声,对薛白说:“您在这里,您这老丈人有恃无恐,自以为有人给他撑腰,恣意妄为。他究竟将这公堂视为了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