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丝绸的光泽柔和,手适中,摩时会有丝鸣声?”
张员外:“大人,草民断不敢此等偷梁换、刻意陷害之事。”
”张员外自然不承认,“这十五匹丝绸是我亲手从你们布庄的学徒手里接过来的,难不成我还能偷梁换?”
幼老爷又摸了几匹,皱眉:“这些用的全是些烂料,只不过与丝绸有几分相似而已,不是行人,难以辨认。”
说着,陆廷尉俯捡起一匹布,细细捻了几,余光却冷冷地瞥向跪地的张员外,惊得张员外慌忙低,怨恨自己的夫人贪那几百两银的便宜,舍不得买真丝绸,这才了这么大的纰漏。
张员外瞪了他一,“当然是!”
幼老爷随手挑一匹摊开,“光泽不够柔和,手太过柔,缎面发黄,抓起来摩并无丝鸣声,而且――”
“有意思。”过了许久,陆廷尉开:“无论本官怎么看,这都是丝绸。”
“我侄在孙大人的府上当差,前年穿着一孙大人赐的衣裳回来,说是丝绸面料,摸起来就是这样的。”
他假意自己并无主意,“陆大人,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幼老爷缩了缩脖,没了声儿。
刘大人不理会,只问幼老爷:“幼有为,你这十五匹不是张志在你那布庄购置的丝绸,可有证据证明?”
陆廷尉略带嘲讽:“刘大人为官几十载,怎会连这都不知晓该如何理?”
他扭问张员外:“张员外,我们布庄给你的,是真材实料的丝绸,这些真的是你从学徒手里接过来的?”
他倒是没直说,但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张员外咽不这气,指着幼老爷:“你――”
幼老爷张了张,“大人,这……”
幼老爷正要提及自己布庄的布料都会在末尾三寸写上一个“幼”字,陆廷尉已然起,踱步至此。
“你为脱罪,真当自己说不是丝绸便不是丝绸,说不是自你们江南布庄,
“这要不是丝绸,真正的丝绸到底是什么样的?”
两人相望一,心知彼此各自为政、各为其主。
……
刘大人偏望向陆廷尉,这副景,他倒是乐见其成,毕竟能拖一时便是一时,更何况薛白先前稍加提过几句,幼老爷这事端,同庄丞相脱不了系,而陆廷尉又是庄丞相的人,倘若薛白久不到场,若是陆廷尉执意给幼老爷定罪,连同刘大人也束手无策。
陆廷尉拿起手中的一匹绸缎,转向挤在四周的百姓,“诸位这可是丝绸?”
幼老爷忙:“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一刻,陆廷尉陡然回,冷声:“大胆幼有为,如今人证证俱在,竟还敢胡言乱语、胡搅蛮缠!”
见这两人要吵起来,刘大人把手里的抚尺重重拍,厉声呵斥:“官府之上,岂容尔等如此胡闹!”
幼老爷急一汗,又不能直说这群人不识货。
陆廷尉稍一思索,言问:“幼有为,为何你说这十五匹不是你们布庄的丝绸?”
负担得起丝绸的人家,自然不会在此凑闹,更何况又有陆廷尉断言在先。百姓一阵拥挤,纷纷探手来摸,而后七嘴八:“这怎么不是丝绸?的哟,摸起来凉丝丝的,怎么比红袖坊的姑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