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平安呀。”幼清歪着回答:“这里有这么多护符,爹爹可以一个菩萨一个菩萨来试,哪个灵就用哪个。”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又吵了起来,狱卒碍于薛白,不敢上前呵斥,而外面又有一个狱卒匆匆走,他言又止地望向薛白,薛白似有所察,“怎么?”
幼老爷饿着呢,没空哄他,“去去去,我看你就是来凑闹的。”
“枝枝总是劝着我莫要显财,我心想我一没有为富不仁,二不曾横行乡里,我开仓济民、修缮寺庙,多多少少给枝枝和清清他
带幼清回金陵的算盘,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再厚的脸也经受不起,只得讪笑:“贤婿怎么一块儿来了?”
薛白一顿,“本王在外面候着清清。”
幼老爷赶忙打开荷包,结果低一看,登时脸都青了,“……你往这里面一包护符什么?”
薛白并不意外,毕竟此事既然牵涉的有陆廷尉,那么同党派的庄丞相必然有份。他不着痕迹地望了一幼清,微微颔首:“本王知了。”
这父两人没一个是靠谱的,薛白眉梢轻抬,待他们吵完,才开:“本王已经让人给岳丈准备了饭菜,待我们走后便会送来。”
薛白“嗯”了一声。
“无事。”薛白淡声:“他不过提醒探望的时间不宜过长。”
幼老爷拱手:“清清和夫人,拜托你了。”
“当然是我自己想的!”幼清喜滋滋地说:“上一回去归元寺,娘亲求了好多护符,我全都给爹爹带过来了。”
这牢狱里的伙毫无油儿,幼老爷当然吃不饱,他还以为这荷包里被满了零嘴儿,见状动不已,“果然没有白疼你。”
来的人毕竟是薛白,幼老爷不好同他发牢,连连,“好的、都好的。”
“贤婿?”幼老爷轻唤一声,“方才那……”
幼清把自己门前的鼓鼓的小荷包拿来,“爹爹,给你。”
幼老爷瞪了几幼清,嫌他不贴心,幼清不服气,从小荷包里扯一枚护符,“护符怎么了?还是开过光的护符,爹爹最麻烦了!”
“还有切莫让枝枝傻事,她自己在中已极为不易,不必为我趟这趟浑,王爷也是如此。”
幼老爷倒未阻拦,他同幼清吵归吵,但是许多事却还是要问清楚的,只不过薛白在此,到底不太好开,况且幼老爷心知此番幼枝必定为难,自己能指望的,唯有薛白而已。
“……有劳贤婿。”
薛白的余光扫向狱卒,语气很淡很淡,却又带着几分警告,“本想让岳母与清清前来,只是本王不熟悉布庄的事宜,便陪着清清来了此。”
他停顿了一小会儿,奇怪地问:“爹爹怎么还不夸我是个机灵鬼儿!”
幼老爷倒是想得开,“我幼有为,年轻时大江南北都闯过一遭,夫人是好不容易娶回来的,本来只想让她多享享福,不必一银一两穷算计着过日,结果一不留神便成了这江南首富。”
“一早就没命了。”幼老爷憋着一气,还不能动手打人,思来想去都没见过带一包护符来探亲的,“你来这儿一包护符,谁给你的主意?”
那名狱卒低声:“庄丞相在外候着王爷。”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气,“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