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既然前来捉拿幼老爷,自然已把幼家人摸得清清楚楚。
幼清苦恼地说:“我们怎么一回金陵就倒霉。”
心知车里坐的是从嘉王妃,为首的捕快并不自找麻烦,对此只字不提。
饶是赵氏再有心计,此刻也无能为力,捕快给幼老爷上枷锁,车的幼清又是掀帘又是偷瞄,见幼老爷要被人带走,幼清坐不住了,“爹爹。”
“……今天莫不是撞了邪?”
幼老爷安:“我们可给归元寺砸了不少银,佛祖若是不保佑我们,改明儿就把这笔账给赖了。”
大女儿幼枝是当今圣上边的妃,仅有的一幼清则是从嘉王妃,光凭这一一女,幼老爷的确无须铤而走险,只是当今圣上近来才旨严打私盐,这老丈人便撞到了枪上,当今圣上为了此事,还私召见大理寺寺卿,令陆廷尉其亲自督办,并交待过无须因顾忌幼贵妃与从嘉王妃而束手束脚。
想到这里,幼老爷瞟一来势汹汹的捕快,忍不住自己一嘴巴,“我这张嘴。”
他拿薛蔚交给大理寺的信,“尚方宝剑在此,倘若尔等再胡搅蛮缠,我们只得先斩后奏。”
赵氏并非迟钝之人,当即便反应过来这是薛蔚的意思,“他……”
他眨了眨睛,“我是王妃,要不然我去吓唬吓唬他们。”
赵氏一想还真是,只得哑然一笑,俯走。
“去去去,别捣乱。”幼老爷生怕他犯傻,连忙回示意赵氏把人住。幼老爷没好气地说:“你可给我少说两句,都是你这张乌鸦嘴,前脚说完回金陵,后脚
赵氏心有不甘,“老爷。”
“如今人证证俱在。”捕快丝毫不松:“否则为何昨日我们才到布庄搜查,今日一早你们便急急城?”
桩生意,幼老爷是有些印象的,毕竟那张员外手阔绰,又得急,布庄为此还特意让人来幼宅请示幼老爷。
赵氏连忙住幼清,不想让他面,毕竟幼清不经事,从嘉王妃这一份倒是能把这几个捕快压住,只是他尚撑不起来,说不准还会让这几个五大老冲撞一番,得不偿失。赵氏便轻声安抚:“你别给我们添乱,就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不要去,我来看一看。”
“尚方宝剑?”
幼清生气地说:“你们不许……”
“诸位官老爷,恐怕真是有什么误会。”赵氏笑地说:“我这相公呀,贪财是贪财,此等不义之财却是断不敢挣的。”
“夫人,无事、无事。”见着赵氏要动怒,幼老爷连忙住她,“清清还在里面坐着,你别吓着他了,傻他一个就算了,肚里的那个可不能再傻了,何况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我跟他们走一趟,说清楚便好了。”
车的赵氏听得一清二楚,她蹙起眉,尚在思量这形该如何是好,幼清不安地问:“娘亲,怎么办呀?”
捕快来过布庄一事,幼老爷与赵氏并不知,赵氏与幼老爷俱是一楞,“什么?”
“官老爷,昨夜我们歇得早,的确不知此事。”赵氏笑了笑,“至于这会儿急急城,只因着我儿有了,我们打算趁着他如今能跑能,赶紧带回金陵养胎去呢,纵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为了这一蝇小利而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