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夸就容易摸不着北,薛白把他画得再傻,都不是事儿了,幼清喜滋滋地说:“我决定原谅你了!”
薛白摸了摸他的tou发,余光瞥见少年笑得眉yan轻弯,乌黑的瞳仁湿漉漉的,心底一ruan,不由放缓了语气,轻声问dao:“陪本王chu去逛一逛?”
幼清这会儿开心着,当然好说话,“好的呀。”
他们两人没有坐轿,也没有带太多人,只有几个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在shen后,毕竟薛白是见幼清馋得厉害,打算带他chu来吃些东西,走不了太远,而且幼清也难得没有犯懒,闹着不肯走,只顾着追问薛白那里还有几幅画。
他打定主意要趁着薛白不注意,统统都撕掉。
到了酒楼,店小二过来雅座殷勤添茶,薛白侧过眸来问幼清想要吃什么,幼清到chu1东张西望,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报菜谱,幼清张kou就来:“我要吃酱猪蹄、烤鸭、醉虾、板栗烧鸡、藕粉桂花糕,还有、还有……”
幼清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了,他茫然地问dao:“为什么走着走着就来了酒楼?”
薛白问他:“不想吃?”
幼清挣扎了半天,没chu息地说:“想、想吃。”
赵氏先前为了省事,半开着玩笑告诫过幼清不要乱吃东西,省得生chu来的小家伙和他一样傻,结果幼清当了真,再也不敢敞开肚pi吃。
幼清没能经受起诱惑,他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肚zi,在心里认真地说dao:“我只吃一kou,尝一xia味dao,这样你都是傻的,那是你本来就傻,不能怪我贪吃。”
推卸完责任以后,幼清又往外面瞟,酒楼的不远chu1有一家银楼,他稍微想了想,扯了扯薛白的衣袖,眨巴着yan睛说:“我想给娘亲买一支发簪。”
幼清想得还tingmei,“没准儿娘亲一gao兴,就肯让我多吃几颗蜜饯了。”
几天没吃到蜜饯,连贿赂都无师自通了。
“我陪你。”
薛白站起shen,自然而然地牵过少年的手。他本yu陪同幼清来到银楼,只是才走chu雅座,便有人上前来拜会,薛白向来人diantou致意,他的态度疏离而冷淡,“庄相。”
“王爷。”庄丞相的余光瞥过幼清,笑得跟只老狐狸一样,“王爷与王妃,当真是伉俪qing深。”
“……只可惜秋桐她不撞南墙不回tou,始终对王爷一往而深。”
薛白并不搭腔,庄丞相似是毫无yanse,明里暗里说完庄秋桐,又扯回朝堂之上的官员任职。寒暄得久了,幼清在旁待得不耐烦,gan1脆夺回自己的手,不guan薛白了,自个儿先溜达到银楼。
薛白望他一yan,倒没有跟过去,只是给侍卫使了一个yanse,让他们跟上幼清。
“朝堂之事,与本王无关。”幼清走后,薛白终于给了庄丞相一个yan神,他淡淡地开koudao:“本王不过一介闲散王爷,庄相与本王如数家珍,这又是何故?”
“众人皆dao自太妃过世那日起,王爷便已经败落,微臣却认为不尽然。”庄丞相抚过自己的山羊胡,意味不明地问dao:“如今shen居gao位的几位大人,哪一个不是向着王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清清心善,见不得本王穷。
幼清清(恍然大悟):原来我是来京城扶贫的QuQ!
第39章
“向着本王?”薛白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这些年来,皇兄勤政ai民,大兴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