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老爷只顾着讪笑,“夫人,我这不是……”
薛白一扫过去,神淡淡。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是个狠人。
幼老爷被薛白看得惴惴不安,不过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于是幼老爷一咬牙,为了证明这碗药真的是自己的,便当着薛白的面把这碗安胎药一闷,“……你们年轻人,一定要好好惜自己的。”
薛白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侧眸望向幼清,少年此刻睡得沉,长的睫轻轻搭来,在底落一层淡影。薛白薄唇轻启:“他……”
幼老爷拼命地给赵氏使,生怕他们的说辞对不住,赵氏瞟着饮尽的安胎药,只当这碗安胎药是幼老爷给幼清灌去的,至于其他的,她心里面自然有数,便假意嗔怒:“老爷,你怎么把药端来这屋喝了?”
几分若有所思,几秒过后,他又抬起平静地望向幼老爷,心知有异。
薛白微微颔首。
幼老爷刚才不吱声,一回屋尽在
赵氏的这番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薛言却没有什么反应,只垂眸盯着熟睡的幼清,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说:“金陵有金陵的好,京城有京城的好。”
薛白抬起,神自若地说:“本王自然是寻常人。”
赵氏一怔,随即又笑地问:“那么王爷呢?”
幼老爷克制地摇,“还成。”
赵氏皱了皱眉,并不往说,到为止以后,她转了话音,“王爷说得倒也不错,我们家清清事事只图个兴,只是他太好哄了,随手扔给他几包瓜儿,自己就能开开心心地嗑一天,他总是能给自个儿找到乐。”
第37章
赵氏说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呀,平日只想着吃,别的从来都不肯上心,稍微说几句,又蹭过来撒。”
赵氏又说:“你不舒服就不舒服,赶明儿把病气过给清清,有你好看的。”
说罢,他们退房间。
“依着他这个,虽说待在京城,清清自己也有得玩,但是我和老爷思来想去,他还是在金陵快活一些。”
“清清整日都窝在府上不肯动,一看见他这个懒样儿,我就疼,索把人撵去逛一逛。”赵氏看向幼清,怕他睡得不舒服,抬手摘幼清的发冠,这才又徐徐开:”他本来就嘴馋,什么都想尝两,这回还把自己给喝晕了。”
幼老爷摸了摸鼻,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心虚。
演得跟真的似的。
幼老爷面上带着微笑,心里想着回见一次沈栖鹤就打一次。
他并不好糊,更何况早已知晓幼清失忆,只是薛白并不确定这碗药是否与幼清失忆有关,但想来幼老爷与赵氏都不会坦诚相告,毕竟他们总想着带幼清回金陵,是以薛白只是问:“他今日怎会喝酒?”
薛白双目微阖,向来冷淡的眉化开来,他缓缓地说:“世人大多汲汲于名利,只有清清不一样,他只图自己心里喜。”
毕竟这安胎药,真他娘的苦。
赵氏见他油盐不,凉凉地笑了笑,“既然清清已经睡了,那么我与老爷便不打扰了。”
薛白抬眉问:“不?”
赵氏送完陈太医,忙着赶回来哄幼清喝这安胎药,不成想一门就撞见薛白,她的面上倒是滴不漏地笑了笑,“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