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没有胡言乱语。”雪生用衣袖拭去泪,“陛、贵妃娘娘,你们若是不信任婢,大可让人去蒹葭,娘娘的妆奁还藏有十年红的粉末。”
“心思当真歹毒。”幼枝似笑非笑地问雪生:“你可知如此一来,你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想必……就是为了与这婢幽会。”
庄絮照对此始料未及,闻言本就来不及多想,她起走至雪生的旁,一巴掌向她甩过去,“你这贱婢怎的满胡言乱语?”
雪生低又说:“娘娘心知陈大公对她有恋慕之心,是以时常私唤来陈大公,蒹葭的每一个人都知晓此事,陛与娘娘可以逐一询问。”
“贵妃娘娘,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雪生吓得面无血,她求救似的看向庄絮照,“娘娘,求求你告诉贵妃娘娘,婢没有这样、婢真的没有!”
形势急转直,庄絮照忙不迭拉住薛蔚的衣袖,“陛,您切莫听信这等……”
幼枝对薛白说:“王爷,想必清清遇刺,你定然怒不可遏,依你之见,稍后该如何置这女?”
幼枝拦住她,“庄妃何不待她将话说完?”
薛白一个神扫过去,自然知晓幼枝别有用心,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既然敢动清清,不若去,剜去睛,砍掉四肢,成人彘,让她后悔终生。”
雪生噎:“是娘娘嫉恨贵妃娘娘已久,她想要将贵妃娘娘取而代之,也是娘娘要陈大公派人刺杀王妃!”
庄絮照闭上,对她的求救充耳不闻,“你这等事,本救不了你。”
薛蔚暗自松一气,正置雪生与陈文瀚,“来人,把他们押天牢,听候……”
“望贵妃娘娘明鉴。”
几个侍卫听命上前,一把扯住雪生,雪生一边挣扎一边泪望向庄絮照,可是庄絮照却连一个神都没有给她,良久以后,雪生似是明白了什么,她狠了狠心,挣开侍卫的束缚,爬到幼枝面前,“贵妃娘娘,不是婢,是她,是娘娘。”
庄絮照还向雪生甩去一掌,“你陷害本?”
雪生抖如糠筛,“娘娘、娘娘,救救婢。”
庄絮照倏然抬,“什么?”
庄絮照自顾不暇,只垂问:“雪生,本待你亲如妹,你为何要陷害本?”
雪生怔忪片刻,不可置信地问:“娘娘?”
薛蔚抬手向她挥来一掌,打得庄絮照跌倒在地,她捂住脸颊,怔怔地望着薛蔚,不禁落两行清泪,而薛蔚却只当没有看见,眉宇间满是阴沉。他怒容满面地问陈文瀚:“这个婢所说是否属实?”
“原来庄妃尚不知。”幼枝走至雪生的旁,语气轻缓:“这样一来,本大致明白了。先是清清在外与陈公起了争执,是以陈副统领怀恨在心,而庄妃边的女慕他,便私自用庄妃的名号买通梅妆,换了翠的香,之后小贵莫名失踪,陈副统领和翠见一计不成,便又企图对清清毒手,为陈公报仇。”
她的心一,心知倘若此刻再度否认,便会暴陈文瀚是来蒹葭见自己,而后嫔妃自然不允许私无故与其他男相见。闷的夏夜,庄絮照惊一冷汗,她回望着无措的雪生,艰难地开问:“你居然私与陈副统领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