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蔚难得兴致盎然,“踢你?”
幼枝笑地说:“这样啊。”
庄絮照又问:“陛可是陪着来来散心?”
庄絮照抚住自己的肚腹,指尖轻颤,“……我知、我知。”
幼枝不多言,只淡淡地说:“陛,臣妾乏了。”
薛蔚久久地望着她,不免有些失神。六年前自己把幼枝从江南带回里,既给了她无尽,又力排众议,让商贾世家的幼枝了贵妃,只是即便如此,她对自己的态度始终不冷不、若即若离。
“臣妾自然知陛的心意。”幼枝轻轻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清清来玩时,时常会把别人错认为臣妾。”
庄絮照微微,抿着唇笑的样颇有几分我见犹怜之。她很轻很轻地问:“陛可要摸一摸?”
庄絮照不甘心地咬了咬唇,“臣妾……”
“枝枝闷了这么些日,自然要来走一走。”薛蔚终于给了庄絮照一个神,随意敷衍:“你自己逛自己的,不必跟着朕。”
他们两人交谈,庄絮照不上话,又不愿就此离去。余光瞥见旁的雪生,庄絮照忽而心生一计,她轻轻的“哎呀”一声,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又稍微抬起脸,蹙着眉望向薛蔚,“陛,他在踢我呢。”
薛蔚深款款地说:“朕一日不见枝枝,只觉得隔了三秋那么长。”
薛蔚要把手放上去,只是才抬起,动作却是一顿,他回过问幼枝:“枝枝,你何时才肯给朕生一个皇?”
“娘娘。”
薛蔚一顿,知晓她指的是庄絮照,深款款地说:“……她同你太过相似,朕只是一时难自持。”
思此及,他忍不住说:“枝枝,你知朕对你的心意。”
庄絮照闻言,面容有着一瞬的扭曲。
薛
他们甫一门,薛蔚携幼贵妃到御花园散步的消息便传遍三六院。嫔妃们咬牙切齿也好、嫉恨交加也好,仍是梳妆打扮一番,坐了轿赶来御花园,以求恩,再加上昨夜又恰巧过一场雨,天气凉许多,本就有不少嫔妃在御花园里四走动,是以一路走来,碰见了不少妃。
幼枝低,神凉薄到了极致,“臣妾晓得。”
幼枝蹙了蹙眉,到底收回了自己的手,“多谢陛。”
说到这里,他喃喃:“朕每日都在想,若是你给朕生一个皇,朕便把他立为太,日日悉心教导,对他嘘寒问。”
同样过来散心的庄絮照立在不远,冷冷地望过去,她正见到薛蔚低对幼枝耳语,而幼枝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只盯着过路的月季,甚至无一丝回应。这样的亲昵是自己未曾奢想过的,庄絮照不由紧手里的帕,“为什么陛偏袒她至此地步?”
“没事的,娘娘,没事的。”雪生轻声安:“陛再怎么她,怀上龙种的都是娘娘呀。”
薛蔚“嗯”了一声,目光并未从幼枝上挪开。
幼枝抬起,似笑非笑地瞟向庄絮照,而后轻声问:“臣妾不过只有四日未屋罢了,哪来的这么些日?”
月,否则会给你招人。”薛蔚覆上幼枝放在狸上的手,“何况有朕陪着你,哪个敢多嘴?”
稍微定了定神,庄絮照迎上去,施施然地行礼:“陛和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