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
庄絮照的声音很轻,她望着幼清,似是有些犹豫,过了许久才很是为难地说:“jiejie,小公zi怕是听不得这些。”
“清清的xingzi再天真,我们把他护得再好,这几年也还是见到了不少腌臜事。”幼枝直直觑向庄絮照,“庄妃但说无妨。”
庄絮照听到这里,幽幽问dao:“jiejie心里可是还对臣妾有所怨怼?”
说着,她抓住幼枝的手,“臣妾是不得已才会这般。那时候臣妾险些被卖ru青楼,是小公zi救xia臣妾,臣妾也知晓jiejie与小公zijie弟qing深,只是、只是……”
庄絮照无奈dao:“爹娘常年卧病在床,只得chu此xia策。”
这两年的事qing,幼清全bu都忘得一gan1二净,他连薛白都毫无印象,更别提是庄絮照。听庄絮照这样说,幼清扭过tou来悄悄地问幼枝:“阿姊,我什么时候救过这个人呀?”
“不记得便不记得了。”
幼清不记得,幼枝却是知dao得清清楚楚,毕竟幼清jin京以后,不止幼老爷和赵氏放不xia心,连幼枝也唯恐幼清让人欺负了去。得了薛白的首肯以后,幼枝亲自给幼清挑了几个老实本分的侍女,并让人事无巨细地向自己回报幼清的日常琐事。
打从一开始,幼枝就让人盯紧了庄絮照,防着她接近薛白。
当年的庄絮照尚不是庄絮照,只是一个姿容chu挑,唤zuo温娘的采茶女。她因着双亲病重,抓药的途中让牙婆盯上,从云泽乡带来京城,牙婆本已与鸨母谈好了价格,却让幼清一通搅合,庄絮照这才并未被卖ru青楼。
不过幼清压gen儿就不在乎买xia庄絮照的那几十两银zi,他嫌弃庄絮照追着自己,像条小尾巴一样,要庄絮照走开,庄絮照却跪xia来泣dao:“小女zi无以为报,只求能够跟在公zishen边伺候一二。”
在幼清的yan里,伺候只是端茶送shui而已,况且庄絮照识得几个字,幼清一琢磨,把人带回王府,让她替自己誊写向太后祝寿用的,并且打算往后每一年都要庄絮照来写。
至于他自个儿,又可以mei滋滋地偷懒了。
幼枝收回自己的手,缓缓起shen,她淡淡地问庄絮照:“你可知何为升米恩、斗米仇?”
庄絮照泪盈盈地说:“jiejie果然是在怪臣妾。”
“为何要怪?”幼枝抿着唇笑,“只是觉得你可怜罢了。”
说完,幼枝轻飘飘地问dao:“陛xia可是对着你唤枝枝?”
庄絮照的yan睫一颤。
“本gong从不在意你,毕竟你学到的只有pimao而已。”幼枝若有所思地望一yan庄絮照的手腕,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妆容无须nong1,却不是不施粉黛;衣着似是淡雅,衣襟要挑着银丝花,而衣摆的绣花与时令一致,踏花而行;至于一颦一笑,也都有讲究,yan神要dian到即止,勾得人心yang,笑得要淡,若即若离。更何况……”
“于陛xia来说,你是千依百顺的,他无须用心,而本gong却让他求而不得,念念不忘。”
庄絮照qiang笑dao:“jiejie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懂?”
幼清这会儿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忍不住多瞟了几yan庄絮照,然后脆生生地对dian翠说:“难怪上回我看她总觉得好yan熟。”
稍微想了想,幼清补充dao:“但是没有阿姊好看!”
dian翠低着tou说:“小公zi,毕竟mei人在骨不在pi。”
“骨toumei?”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