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帝斛戒备。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天罚殿里，推开门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沧龙觉有些难受，那些青梅竹的岁月依稀近在前。秦兮救回了他，顺便给他留了无数的遗憾。

“哦，”阿福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给他手里了两个大的桃，“大人你吃。”

就在他们转的时候，涛生涛灭的云海翻，一张模糊的笑脸。

原定的命运轨迹即便是被人为行更改了，也依旧在冥冥之中起着作用。

“秦兮！秦兮！”两个叫声此起彼伏，你低我，十分有默契。秦兮走到帝暝和帝斛面前，看着他们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披散发的狼狈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绪波动。

秦兮缓慢而决地摇了摇：“不可能。怎么样没想到吧，即使是死了，你们也依旧要听我的。”

可这一切都和秦兮没有关系了。

秦兮死后第三年，帝天轩昊景炽因为一个偶然三人相遇，帝天看见两人也是一见如故，三人煮茶论茗许久，终于又义结金兰。

千合家乐的幸福场面，不由得轻声问：“秦秦，你后悔吗？”

帝斛一就通，细细一想更加绝望了。

帝斛嘶吼着扯着木栏，木栏纹丝不动，秦兮笑了笑：“那再见了，你们就一直在这里呆着吧。”

“过得怎么样？”

秦兮关上天罚殿的门，将唯一的光源也给他们隔断了，他自个站在天罚殿的门，望着秦山的方向，许久都没有动作。

“那谢谢了。”秦兮笑着和他告别。

而他的秦秦最终也只活在了他的回忆之中，从今往后，他要守着这偌大的秦山，等一个秦主的现，尽职尽责地保护一个秦主。

回的路照例一片漆黑，只有他前才有亮光，即便如此，山也是闹非凡，扎着发两个小圆角的阿福脱地跑过他旁，却又陡然停了来倒退了回来抓住他的衣摆：“大人你怎么山了？”

第五年，三人路过秦山脚，莫名其妙就不自觉地举步走了去。空旷竹林四野无人，三人凭着冥冥中的命

秦兮蹲他的，歪着笑：“我要去看两个人。”

帝斛崩溃地叫声，像个被困在囚牢中的野兽，等秦兮走后帝暝终于冷静了来，往角落里一坐不耐烦：“人都走了还叫什么叫，留力气吧。”

帝斛一把抓住木栏，尖声叫起来：“你有脸说！放我去！”

秦兮坐在崖边，隔着生死之界看着他们离去的模糊背影，忽然笑了起来，起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了山。

思及此他看三族的心思也都没了，转穿过泰阿和忘忧之间的空挡走了。忘忧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竹林之后，又扭看了一望世崖的诸生百态，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表示，和泰阿几人一同离开了。

秦兮已经消散在了这山河之间，即使是三千年后再有个秦主，可那到底已经不是他的秦秦了。

帝暝嗤笑一声：“你的手段就是模仿我的，还问我是谁。”

崖上风声呼啸，秦山上依旧一如往常的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沧龙问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了来，他知无人应答，只有萧萧风声在耳畔响着。

他会不会后悔以魂回溯，让一切错误未曾发生？会不会后悔洗掉所有人关于自己的记忆，让秦兮永远消失？会不会后悔当初山遇见帝天轩昊和景炽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