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巨剑狠狠地撞在了守天阵上,两者碰撞着相互威胁了好一会儿,巨剑才终于啪地一声随着风变成了尘埃。
然而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失去了这个世界上他最后一个至亲。
帝天跪在山峰前,泪不知不觉已经落来了。
帝□□着君的方向就过去了,偌大天地间没留三人的一影,只有三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原地。
是什么时候起一切改变了的?是他的父亲意识到自己在培养的是一个日后需要承担一切的君王的时候吗?他不得而知。
“父亲,您放心,人族的一切都会一如往昔,一切还有我在。”帝玄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绪,起最后看了一,转走了――人族事务繁忙,他没有过多的时间悲伤秋。
秦兮轻声。
喀嚓――
喀嚓――
周围响起倒冷气的声音:“阿福!”
――原本能挡三恶的大盾竟然只能堪堪止住大剑一会儿!
秦兮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大哥……”
――只是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了。明明一切都快要结束,只要找到两就好了的。
“要来不及了!”帝天还没来得及别,三皇已经飞而上,呈三足鼎立状态立在了秦山三侧。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小小的东西在了大剑剑尖前。
帝玄走到他们旁,扑通一声跪了去,朝着帝隐的方向深深磕了。
帝天刚要过去就被秦兮拦了来,秦兮眶已经红了,还在死死地压住自己的泪:“别去,你去救他会产生波动,会加速灭天剑的坠落让他更快被压碎的。”
过往的痛苦乐走观花地从他前闪过,最终定格在挡在他面前的那群影当中。
――是他们带回来的阿福。
尖叫声传了过来,帝天抬一看只见悬于空的大剑失了牵引般蓦然掉了来。
“没关系,我知。”帝天仰起看着天边的云彩,压着声音,“我都知。”
沉甸甸
一秒,盾还未成,大剑骤然坠落!
――他从那时候就应该知的。从一切异样的开端开始,他的父亲和人皇神王已经好了为保住世界牺牲的准备。
幼小的影为这个世界留了最后一宝贵的时间,在他被巨剑刺过瞬间,三皇上的白光骤然剧烈,秦山上浮现的大盾清晰起来。
――他的父亲,就这么没了。
压迫角一一被碾碎,鲜血顺着他的额留了去,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角传来,只是短短一刹那,甚至连睛一睁一闭的时间都没到对他而言却像是过了一辈。
秦兮上前蹲在帝天面前,学着那夜的帝天一样把他的脸垫在了自己肩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哭来吧。”
他站在面,睁睁看着他的父亲上冒白光,秦山上隐隐约约现了一个白的盾。
他一直没和他们说,那时候看他们真的是非常的伟岸。
喀――
他何尝没有对父亲的冷漠有所怨念,可是这些都抵不过生死。他突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他冷漠的父亲也曾和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让他坐在膝盖上,抱着他教他识字。
在族生活了一段时间的阿福已经学会了如何在族形态和人族形态之间变化,此刻他就是以族形态,用自己的角着巨剑。
秦山之盾浮现了一瞬间,随后“啪嗒”一声在巨剑的剑碎开了。
“怕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