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个时候,才恨相逢为何如此迟。
“这位兄台,我可以坐这吗?”穿着黑衣服带着黑面的人突然在他旁边坐。
“我的墓上就写:秦主大哥帝天之墓,多威风啊。你要好好当你的秦主,给我长脸。”
秦兮伸手搭在苏筝的额上,觉她的冰冷冷的,生气已经近乎没有,肚里更是毫无动静。
“我没办法,她的魂魄破损太厉害了。她肚里的孩也……”
雨声淅淅沥沥,凄凄切切,他坐在酒楼一层窗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窗外,假装等自己回去后还会有个人守在家里,轻声责备他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她抚摸着帝衷脸颊的手落了去。
帝衷抱着她,一边哭一边笑,踉跄着往外走:“阿筝你别睡,我们回家,阿筝!”
秦兮额角一突一突的疼:“阿筝她怎么了?”
她用手了帝衷有些脏兮兮的脸:“我们这是在哪?”
――即使知不可能,然而能骗骗自己也是好的。
他叹了一气:“麻烦了,又要哄好长一段时间。”
“救救她救救她!”
秦兮泪猛地就来了,他用所有力气啪的一打掉帝天的手把他往门外一推:“你怎么这么烦。”
苏筝吃力地睁开去看帝衷:“阿衷,我想回家。”
帝天站在门愣愣地看了门框好一会儿才抬起把泪憋回去:“你这个傻,大哥总有一天也要走的,到时候又是你一个人了。”
帝衷猛地跪了去:“啊!!!!!”
“天罚林破的那夜,恶灵很多,我没想到,我要是知……要是知……”帝衷难以抑制地了泪,他紧紧抱着苏筝,“我刚开始以为只是异象,就继续呆在山里砍柴也没放在心上。阿筝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有人敲门她就以为是我回来了,开了门,那个恶灵……那个恶灵……”
秦兮的眶一就红了,他握着帝天的手微微用力,指甲都陷了去。帝天疼得紧却忍住了没吭声,反而笑着安他:“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是不是,到时候我风风光光地走,你就风风光光地送。”
叮铃――叮铃――
“别,别哭。”苏筝费力地一个淡淡的微笑,“你去和你父亲认个错,让他原谅你。我走了以后你好好的过。是我对不起你,明明说好的……说好的……”
苏筝缓缓睁开,勉笑起来:“阿衷。”
随后摔上门就自个哭去了。
帝衷崩溃地搂住她哭声。
耳边铃铛声一直在响,响得他脑壳疼。
“我们来找能救你的人,你再睡会儿,你再睡会儿。”
秦兮望着他狼狈的影,生一种同病相怜的觉。
“大哥会在天上一直一直看着你。”
当夜他葬了苏筝,一个人找了个酒楼喝酒。
他抱着苏筝的尸哭了一个时辰,睛得像个桃,随后,他终于认清了现实,和来时一样孤零零地带着苏筝的遗回去了。
“以后我走了你可别这样。”帝天把他扶回屋里,开玩笑似地说,“你一哭就不好看了,大哥会嫌弃你的。”
石上的苏筝跑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了来。
另一边,帝衷抱着苏筝一路走,他嘴里不停地叫着苏筝的名字,可是苏筝已经理不了他了。苏筝的温一降了去,面上惨白一片,她歪着,眉目还是那么好看,只是再也不会吻他,再也不会笑着叫他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