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章澜城城主半捂着睛，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属就说吧，这死相委实是有吓人，第一次看到吓跑了几个新来的，现在那几个都还躺着，每天夜半就鬼哭狼嚎，真是造孽啊。唉，小少君还有你其他吩咐吗？”

“……”帝天角了两，差没连隔夜饭都吐来。

只见冰棺里八个少女并排躺着，颅尚且完好，脖颈以到腰以上却是全被掏了个空，连一个多余的零件都没剩，只剩一层薄薄的背勉勉连住了半。也不知在死前几人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么残忍的死法居然面上还带着微笑，平白让地窖又冷了几分。

帝天让他把棺盖重新盖上，随后就自个走了。

秦兮闷闷不乐地坐在池塘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拿石砸在面上，这一转就看到他，立刻叫嚷着“大哥”飞速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小少君，你最好个心理准备。”开棺前章澜城城主还是没忍住多了嘴。

偌大的府邸死寂一片，只有大门挂着的灯笼发微光和清辉月一同落在朱红大门。

“没想到小少君还有这手艺。”轩昊吃相优雅地完了一碗面，夸赞。

帝天一挑眉，示意他开馆。

四人贼似得吃完面，把碗洗了后就溜了。

跟在他后面的景炽翻了个白，和轩昊嘟囔：

帝天的目光一一从几个少女微笑的脸上划过，发现在左角八人都有泪痣。

明灯照着她们姣好的面容，惨白惨白的，渗人得很，连角位置上相差无几的泪痣都似乎泛了一种诡异。

这才连连称是，不过发之前还是提议：“小少君你还是先去加件外衣吧。”

帝天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到了存放尸的地方才明白为什么――为防尸臭，女的尸都被放置在了城主府地窖之中，又用法术造冰棺封存，一踏地窖扑面而来的冷气的人寒耸立。

夜，徐宅。

“我去给你。”帝天随手他的，见天也不早了等会儿还要去徐宅守夜，于是脆地带着秦兮加上轩昊和景炽偷偷溜到了伙房，利索地了四碗面――他其他都不会，就煮面还算是可以。

秦兮悄悄地从白墙后探一个，一双蓝的睛隔着一段距离望向帝天，好一会儿见他没反应才蹑手蹑脚地贴着墙往前走了几步，动作娴熟一看就是个梁上君的好苗。

借着这些微的清光，坐在门的帝天慢慢翻着手里的一大摞徐宅老旧历史，看着倒是颇为悠闲。

“大哥我饿了。”秦兮小声嘟囔。

连一直和帝天不对盘的景炽都难得夸了一句：“也就勉勉吧。”

等等，这几人都有泪痣？

绿光从章澜城城主指尖一闪，随后飞到冰棺两侧绕了一圈，冰棺似乎被无形的手抬了起来，棺盖缓缓地打开了。

“这是不是杀人者的评判标准？”帝天思索。

第18章语（三）

轩昊和景炽都没反应过来。

袅袅而上的烟和冰棺的冷气交杂在一起，模糊了冰棺中几位少女的死相，勉给众人个了缓冲。

秦兮呼噜噜地吃完了，拍拍小肚一本满足。

冰棺四周置有数十盏明灯，围成一个“正”字，明灯外侧则放置着两个大香炉，里面也不知加了什么，熏得整个地窖一沁人心脾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