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叔你别。”
另一边,被拎着后领一路提去的秦兮哭嚎了好一会儿,帝天愣是没心,着众多谴责的目光给他提溜到了花园的亭里。
雪雪两个字一,秦兮立哭得更凶了,帝天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一边哽咽着一边说:“我不想和你们玩了,如果以后你们都走了怎么办?我……我都保护不了你们。”
他在懵懂之中明白了生死,明白了分别,即使灵识未清,他也迷迷糊糊地知自己的份,知自己前铺着一条漫长没有尽的路。如果他只是秦兮,这些痛苦都不会有,然而他还是秦主,很多人很多事对于秦主来说,都只能是时光中一个匆匆过客。
秦兮被放在石桌上刚要跑,就被帝天一手住了,他手脚并用地开始挣扎,几次三番帝天都差不住他。折腾了好一会儿这小祖宗总算是累了,打着哭嗝坐在原地抹泪,也不说话。
帝天看着他,真是很难把他和被歌功颂德的秦主联系在一块――一个在上不可僭越,一个撒哭闹孩童心――这两者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面对他的质问秦兮没说话,默不作声地低着坐在石桌上掰着自己手指。
听到开门声秦兮立刻转了,嘴里的“天天”还没蹦来就看到跟着帝天后的两张陌生面孔,顿时吓了一,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一旁的宁文背后,扯着他的衣角只一双圆,怯生生:“你们是谁?”
秦兮没说话,拽着宁文的衣角不肯撒手,神凶狠像个浑带刺的刺猬。
虽然他现在灵识未清,
帝天加重了语气,神严厉。
这是继他那次之后帝天第二次如此疾言厉,秦兮吓得一抖,还是没说话,泪珠不要命似的疯狂往掉,人族小话本里的龙女面对他估计都要自愧不如了。帝天见他小脸哭得通红,到底还是心疼的,放低了声音问:“是不是因为雪雪?”
着秦兮喜好给他带了只长白兔,闻言笑:“小少君放心。”
轩昊被了个措手不及,尴尬地拎着笼不知怎么办,站在一旁的景炽本来还满怀期待,现在见这哪是个小孩,分明是个小祖宗――乖张无礼真难侍候,他的脾气也一就上来了,横眉竖地摆脸:“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着人家也是好心好意。”
长白兔愣兮兮地抬和秦兮来了个四目相对,连嘴里的白菜都忘了嚼,好一会儿突然冲着秦兮轻轻叫了一声,傻傻呆呆的。
帝天没顾及宁文的求直接给人拎了去,剩三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宁文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先坐吧,我给你们倒杯茶。你们也担待一,他原本不是这样的,只是雪雪……”
宁文到底心,声:“小少君,你这……”
“秦兮,和我去一。”帝天上前揪着他后领就要把他带去,秦兮死死抓着宁文的衣角,哭号着不肯撒手,泪鼻涕呼啦一把,看着很是可怜。
“我不要。”秦兮一反常态地伸手去推笼,态度极差,尖声,“你们走。”
“你是怎么回事?”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轩昊姿态放得极低,特地弯腰平视秦兮,语气很是温柔,光是听着就如沐风,他拎着关长白兔的笼,伸长手把白兔放到秦兮前。
帝天愣住了,面对他崩溃的哭声第一次觉得无言以对。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