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挡住他搀扶的手,低声:“大哥,对不起。”
“呵,”帝天冷笑一声,“这倒是帝斛失算了,他光顾着屠杀两族的人,都要忘了上还压着一个你。”
秦兮意识地转看向泰阿,泰阿轻轻推了他一把,朝帝天的方向微微抬起颚,低声:“去,别怕。”
秦兮犹疑地微微抬偷瞄帝天:“我……我看到湘城这边的怨气很重,就过来看看。”
帝天低看着他:“秦秦,你日月海一跪是因为分离三族,这一跪又是因为什么?”
秦兮连连摇,悄悄后退了几步,缩在泰阿的后紧紧抓着他的明黄衣摆,只一双,遥遥望着帝天。
“那就好。”
未等秦兮回答,忘忧便已上前一步,反手抄起背在后的本琴,信信一拨――
空气在瞬间凝结冰冻。
大堂靠窗侧传一人声,秦兮浑一僵,意识地住了自己衣角,珠好半晌才犹疑地在四周打了个转,咬着唇面上显几分迟疑:“大哥?”
“秦秦!”三人是一惊,帝天骤然起连连退了几步。
“这百年如何?”
忘忧立刻伸手去拉秦兮:“秦秦你这是嘛!”
“大哥你呢?”
忘忧无奈地叹了气。日月海一战中帝天悍然和他翻脸给他留的印象太为深刻,即便日月海一战已过去将近百年,两人也再难回到当初。更何况今日纷争四起,那时一意孤行分离三族的法现了弊端,秦兮更是觉得无颜面对帝天。
“不过也是,自三族分离你遁秦山,他便再无所顾忌。”
秦兮犹豫片刻后松开了攥着泰阿明黄衣角的手,走到帝天侧猛地屈膝跪了去低着一言不发。
无形的音浪如般向着四周而去,生生将贴面而站的店小二退了数步,白骨在地上拖一长长的痕迹。店小二堪堪靠着桌椅站稳,蓦然抬目光越发阴毒。挂在眶的蛆虫好不容易探半个,陡然失去了目标,差掉了来,他不甚在意地用自己只剩白骨和薄薄一层的手拎住自己眶里爬来的蛆虫,重新回了眶里。
“和以前一样,”秦兮想了想觉得太笼统了,于是又解释了一句:“秦山上有个望世崖,从上面可以看到三族的事,我从沉睡中醒来没事的时候就去那里呆着。泰阿时常会去给我带吃的,溯世会和我说有趣的事,也不是太无聊。”
“冤有债有主。有怨有仇不如等和神族大战的时候再发。”
帝天笑:“
“客官,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过来吧秦秦,我不怪你。”
打破寂静的最终还是帝天,他叹了气,将杯中酒一饮尽,酒杯“砰”地一声放回桌面。
四寂静,周围的怨灵看看两边的人颇觉奇怪怎么没人说话。
秦兮嘴唇动了动,却是半天说不一句话。帝天也不想和他提这些阴谋阳谋,说完之后便直接转了话题:“这百年过得如何?”
围在前方的怨灵们相互看看,意识地朝两侧站了站,给中间留了一条。帝天坐在大堂中间的座位上,朝着他遥遥举杯。
坐在大堂中的怨灵们起了,聚集到店小二后,虎视眈眈地盯着七人,目光如刀似剑。
秦兮半晌没有回答,仍旧低着,帝天伸手直接将他拉起来在一旁的位置上:“你怎么会在这,三族分离之后你不是回秦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