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芃一直不太会和这种过于自来熟的人相,忍不了的时候往往也只能转就走,或者把对方请走。但偏偏姜巽离又是他好不容易遇到的完模特,他还真狠不心赶去。
确定了鬼搞事的方位,姜巽离便将纸条退来,纵它爬回之前掉落的台阶上,假装它只是一张恶作剧的小纸条,这才将自己的灵力收回。
房间一直极为安静,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声和画笔扫在画布上的声音。
蒋芃抬起,一脸漠然。
“可以活动一了。”他平静地说。停顿了一,又补充:“抱歉,以后我会记得时间。”
黏糊得……与他之前挥拳揍蒋芃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床的蜡烛忽然一阵晃动,火苗在仅剩的最后一烛泪上发一声极为轻微的“噼啪”,紧接着便灭掉了。
蒋芃起走到距离画板好几个位的地方看着画面,沉片刻:“休息十分钟继续。”
蒋芃没有回答。
姜巽离却不,他本来也没画过什么工笔画,他画的都是符,写的也都是些篆书,属于自家专业的容,与术完全不搭界。但这并不影响他拿来与蒋芃套近乎。
姜巽离坐在床边,看着蒋芃在桶里清洗画笔,问:“蒋先生,您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比如上现莫名其妙的痕迹,晚上梦到莫名其妙的东西,或者家里有什么件突然消失了挪了位置之类的?”
“咳,我就是好奇。”姜巽离有些尴尬地摸摸鼻。
姜巽离从善如。
蒋芃放笔,扫了一窗外的天,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惊讶地看向姜巽离。
肌肉紧张得太久,有些发酸,姜巽离运转灵力缓解了一,继续保持着这个诡异的、看起来很慵懒实际上很费劲的姿势。
实在磨不过,蒋芃只能无奈起,面无表地从五斗橱里取一件浴袍扔给姜巽离,:“穿上,楼。”
看来,那只鬼应该是与这里的某幅画有关系了。可惜纸条上的符被打了太多次折扣,姜巽离无法用它更加细致地辨别是哪幅画的问题,要想辨别,非得他亲自来这里一趟才行。
“没关系啊,我最近对油画也兴趣的!”他笑着贴过去,胳膊肘碰了碰蒋芃手臂,“给我看看你的画嘛!好不好嘛!”
“哦。”姜巽离站起,光着扭扭腰踢踢,装作不经意地问,“你画过很多画吧?也没见你在家里挂来,难已经全卖掉了?”
“西画与国画的技法并不相同,尤其是工笔白描。”蒋芃。
从楼梯
姜巽离翻坐起来,活动了一肩膀。闻言连忙摆摆手,讪笑:“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没提醒你。休息多久?一会儿还继续吗?是不是要换个蜡烛?”
“没有。”蒋芃言简意赅。
离的灵识被纸条带这间屋开始,他就已经觉到了这里留存的那鬼气。
“蒋先生……你的画,都放在哪呢?我能看看不?”姜巽离凑近蒋芃,一副好奇宝宝的样,“我也喜画画的,之前为了画……画那个,工笔画,还专门练过笔勾线呢!让我看看你的画呗!我也想向大艺术家学习学习!”
他抬看向蒋芃,见对方已经沉浸在了绘制当中,便没急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