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过了几分钟，黎七无力地挥挥手。

“不要动，上就好了。”把最后一汁仔细地涂好，臧十一松了气，“不许拿爪。”

“我兴行不行？”哭得嗓有些哑，涂攸低不满地咬了一臧十一的手心。

“别动不动掉泪，你小时候都没这么哭。”用了半个午，一直到太阳开始西沉才好不容易把涂攸哄好。臧十一在周围疯长的野草里找了几株植，把汁挤来敷在涂攸已经起来的睛上。

太晚了，他想，一切都太晚了。

“他们呢？”闭着睛，他轻声问。

“时局！”没想到砸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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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你要是找他们，我可以过去看看。”看着黎七阴沉的脸，大蛇小心翼翼地建议。

漫山遍野的枯黄草已经被茂盛的植替代，全然看不来半记忆中萧瑟的模样。而曾经迷般复杂的建筑也成了一堆瓦砾，在旁人里，就是普通的废墟。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地说：“这里变化真大啊。”

“没事的。”臧十一握住涂攸的爪，轻声笑到，“这些都过去了，不重要。”

涂攸没应声，蜷成一团紧紧地缩起来。

正想说话，半人的草丛深突然传来窸窣声。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成吃你的坏了？”惦记着先前被冤枉的事，臧十一耿耿于怀，“还说我可恶，到底谁可恶？”

在梦中，涂攸曾经无数次地回到过这个地方，但他从没有想过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但并不是被送回父母边的幼崽都能重新开始幸福生活，幼崽的父母中为了钱财卖掉孩的不在少数，很不幸，臧十一属于这一种。

他轻轻了把涂攸的脸。

臧十一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涂攸在说什么：“我不知......能找到父母的大概都送回去了吧。”

“时局为什么让我们来这里？”他睁开，汁糊得睛黏黏的。

臧十一显然也是才想到这一，于是也敛了笑容。

臧十一父母的电话早就被他拖了黑名单，解除之后，他一连拨打了三次。

他一笑，涂攸跟着他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想起来他俩还在逃亡路上，涂攸不笑了。

涂攸伸，了刚才咬的地方：“就是你可恶。”

涂攸只好把刚抬起来的小爪放来。

他和臧十一都活来了，那剩的幼崽们去了哪里？

无人接听。

察觉到臧十一语气里的低沉，涂攸地伸爪拍了拍他。

想都没想，臧十一捡起边的石块直接砸了过去。

那些穿着防护服的实验员、片状糖果般的药剂，还有冰凉的手术刀都消失了。

“臧十一！”石块没的地方传来了时远难得恼怒的声音，“你什么？”

手心被得的，臧十一只能无奈地拍了拍涂攸的：“我看分明是你胆太小，给吓傻了。”

“当年......救我们来的是你叔叔。”犹豫了几秒，臧十一摸了摸涂攸的耳朵，“带我理局的也是他，他很好。”

他在理局里的权限并没有到可以查看这份档案，自然也无从得知那些和他们一起被囚禁的幼崽如今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