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抬手制止他继续客套，跟段章在他对面坐，：“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是重云，对不对？”

“不可以。”段章如是说。

严天没想到他这么开

的一块公告板都洋溢着新时代的青活力。

司年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又听段章：“我好像只在海边听你哼过那首故乡的歌。”

司年一就从年轻的面孔中发现了严天，他就像一个老派绅士，独自坐在远离喧闹的角落里，穿着妥帖的中山装、着考究的细边镜，连花白的发都梳得一丝不苟。

章宁学着她哥的样一脸冷漠。

司年纡尊降贵地：“看你表现，这位段先生。”

章宁眨巴眨巴睛，可没听说过翼学堂的名号，但想来是什么私立的学校，现在也多得很。

“那也是艺术类院校嘛。”章宁很开心，她觉得她跟司年有更多的共同话题了：“四舍五我们就是同行啊！”

段章知他故意打趣，便也绅士有礼地发问：“我有这个荣幸能听到吗？”

“抱歉就不必了，想必阿吉的事你已经从金玉那里知，我问你，那天晚上究竟还发生了什么？是你去报的信？”

咖啡厅，年轻的学生们占了小半的位置，聊天打趣或讨论课业，虽然难免有些吵闹，但听着倒不让人厌烦。

您这四舍五有些大啊，您或许不知，我辅修音律，主修砍人。

“在翼学堂。”司年答。

“司年哥你是在哪里念的书啊？之前听你说刚回北京不久，是一直在国外吗？”章宁好奇地问。

鹤京也有官学，教习文字、音律、术法等不同学科。但他们那儿可不似人类那么讲究文凭，一辈不学堂自由自在的也有，在鹤京学了不算还要去人类学堂上课的也有。

司年自己的琴是很普通的琴，早年就丢了，但他记得无淮的琴还放在照野观里，那可是用凤凰火锤炼过的梧桐木的，是把难得一见的好琴。

他虽极力保持平静，可看起来还有些拘谨，待司年和段章走到他面前，这丝拘谨就难免从他略激动的目光中透来。

司年是个不合群的刺学生，还是个辍学份。

章宁跃跃试，帅哥弹琴这么绝的画面她怎么能错过，于是冒着风险举手示意：“请问两位哥哥，我可以获得一个旁听的席位吗？”

什么男朋友，明明是两个秀恩的臭哥哥。

严天，复又叹息：“这是个久远之前的名字了，现在的人都不再起小字，也就没人再提了。昨天金先生联系我，我才知大人您在找我，耽误了大人的时间，我深抱歉。”

司年蓦地勾起一抹挑逗笑意：“学文学理都一样，不过在我们那儿，音律才是必修课。”

片刻后，司年和段章前往约定好的咖啡厅见严天，章宁把他们领了过去，便没有再跟。回教室的路上，几个同学正好碰见她，笑着揶揄：“宁宁啊，刚才那两个人是谁啊？不会有一个是你男朋友吧，很帅哦。”

“我不唱歌，但我会弹琴，上次说不会是骗你的。”司年不喜给人表演、供人观赏，所以很少有人知他还有这项技能。这琴是鹤京的传统乐，与古琴相仿，稍有差别。

段章很兴趣：“你学文吗？”

“大人，劳您前来，不胜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