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也没抬,牵过陈锦瑶的手,“嗯。”
后面还有车在喇叭促。
晏城没说话,从后视镜可以看到他眉宇间的神。
“我中的时候,教我地理的老师,怀孕都八个多月还站在讲台上,肚里一个球,手里提着个地球仪。”陈锦瑶微眯起,双手托着巴若有所思,“这是优良的职业守。”
气息化作几缕白烟,镶嵌在冬日里,与其相得益彰。
当时路的红灯正好亮起,车稳稳停住,他修长的指在方向盘上抬起又落、落又抬起,不知厌烦地敲打着。
听久了也容易让人神放松来,最终昏昏睡。
直到晏城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老婆,诊所的事可以放一放了,周别去了,你都七个月了。”
这真要一个人闷在家里,因为某件事的有而发找不到宣的话,迟早抑郁。
班峰期的路况真是一言难尽。
气氛的街上总有裹着大衣缩着脖却依旧被寒冷腐蚀的行人在步履匆匆,偶尔稍作停顿站在原地跺跺脚,呼气试图给冷冰冰的手掌取。
一眯,瞬间拉脸,直白地很,显然是不敢苟同她的说法。
闻言,陈锦瑶明显地愣了一,她一就清醒过来,眨眨,随后,又轻轻地蹙了蹙眉,虽然觉得晏城提的意见没有什么不妥,但她还是意识地和他对着了,她从后座往前俯了俯,探来,“才七个月,还好吧。”
隔着玻璃,晏城远远就瞧见已经脱了白大褂的陈锦瑶提着她的包慢吞吞地走过来,一手还叉着腰。
好歹,诊所有同事、属陪她说说话。
车载音乐播放着缱绻温柔的轻音乐,不似过往的激,据说这种是特别适合胎教的。
“我能在诊所工作到临盆。”她补充。
有人的地方就算突然临盆了也不足为惧,要真是孤零零一个人,
明知故问,嘻嘻哈哈的揶揄藏不住小女生的善意的艳羡。
陈锦瑶叹了气,说:“主要不去诊所,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
依稀听见小刘她们的窃窃私语,最后,索破罐破摔化作胆大直接:“晏哥,你又来接陈了啊?”
陈锦瑶也昏昏沉沉的,合他的回答也是“嗯嗯唔唔”的很是敷衍,基本也是属于左耳右耳了。
绿灯很快就亮起。
她侧过脸,笑眯眯地和前台护士们说“周见”。
回想起来,这句话也着实是有必要的。
真正的车龙,免不了举步维艰。
陈锦瑶神倦怠地看向车窗外,受着车慢慢吞吞的蠕动,耷拉着,要不是外面有光刺激着,再加上晏城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天,她现在估计已经睡过去了。
凛冽的冷风席卷而来,晏城眯了眯,抬快步朝对面走去,本就没几步的距离,他赶在她手碰到门把手之前为她开了门,顺便将她手里不怎么重的包拿了过来。
她咂咂嘴,觉得晏城未免也太过小心翼翼了。
“我不学习这神,但七个月真的还好,我又没什么不能的,就安安分分地待在诊所也可以吧。”
车厢打着气,隔绝了外面的严寒。
谈话容东一块西一块的,跃极大。